他们面前的两人正是春娘和钱老六。
钱老六身上满是皮开肉绽的伤口,整个人摇摇欲坠,差点跪不住。
“就是她,人就是以一百两银子卖给她的,其他的小人一概不知啊,求贵人饶命啊!”上首的人,他一眼便认了出来。此刻他连头都不敢抬,一个劲叫着饶命。
刺耳的喊叫声叫殷羡煊剑眉不觉拧了起来,翻来覆去就这一句话,也没有其他价值了,留着也无用。
安澜王顿时明白,挥了挥手就有人上前将钱老六拖下去。
哭喊声响了一路,在他旁边的春娘早已经面如土色,额头冒着虚汗。
殷羡煊眼皮都没抬,清冷的眸子看向春娘,“人如今在哪儿?”
“贵人,民女什么也不知道啊。反倒是一直对那位姑娘礼遇有加,一炷香之前人被洛家二公子带走了,之后民女便什么也不知道。”春娘求饶地不停磕头,心里害怕到极点。
在危险面前,那些长袖善舞,玩弄人心的手段都跟轻薄的纸样,不堪一击。
虽不知面前之人的身份,可见他们气质不凡就知道她惹不起。因此春娘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生怕落得跟钱老六同样的下场。
安澜王看得出,她并未撒谎。他虽觉得面前的人罪不至死,可还要看殷羡煊的意思。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交给你了。”殷羡煊漫不经心摸了摸自己腰间的香囊,仿佛面前的人还不如一个香囊的一个针脚吸引他。
话落他便起身,人都处理了,也该去接他的姣姣了。
安澜王早就叫人备好马车,他并未跟上,剩下的三人还需他来解决。
钱老留敢大胆包天动洛梓珺,今日过后这世上便再无此人了。是受够了酷刑求着送死,这才得解脱。
春娘则只是小惩大诫,叫她眼睁睁看着钱老六被折磨的生不如死,直到咽气,才将人放了回去。
回去后便生了一场大病,病中时常胡言乱语差点没挺过去。
至于罪魁祸首竟是那日表明心意不成的绿衣女子,她既喜欢将人卖入花楼,那便一辈子待在里面。
这些洛家等人一概不知。
见洛青昀将洛梓珺带回来,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洛玄本来抽向洛青昀的鞭子当即换了个方向,披着一身衣裳就气势汹汹朝门口走去,旁边还跟着已经准备妥当的洛青川。
被洛青昀好不容易将人拦下,利害关系分析一通,这才叫人打消了打上花楼的想法。
而往日冷静的洛母却当没看见,心疼的抱着洛梓珺,“我姣姣受苦了,幸亏姣姣机敏,若是真出了什么事,叫我这个做母亲的怎么活。”
洛母紧紧抱着洛梓珺不撒手,似乎一撒手人就没了。
“母亲,没事儿了,这次只是意外,以后不会了。何况我像母亲,聪明着呢,他们奈我不何。”洛梓珺被按在洛母怀里,发出瓮声瓮气的安慰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