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碧渠从来没有参加过家里的采购活动,但跟夫人从超市回到民宿,看完她仔仔细细地备完菜,一下子就领会到了乐趣所在。
备完菜,宁昭同实在没精力做什么大餐,简单搞了点白人餐,配上一杯香浓的手磨咖啡。
陈碧渠也帮不上忙,只是寸步不离地跟在她屁股后面,不时还上来亲一口捣个乱,顺便提出质疑:“那么晚了,不喝咖啡了吧,怕夫人今晚难以安眠。”
宁昭同把杯子放下,疑惑:“我不喝咖啡今晚就能安眠吗?”
“……”
读出言下之意,小陈警官——他怎么就读出言下之意了呢。
看他耳朵都红了,她笑着过来揉了揉,携着一股馥郁的咖啡香气:“来,先吃饭,再吃我。”
逗就要逗脸皮薄的,逗不要脸的有什么乐趣?
这是夫人那么多年勾引正经人的心得。
但羞涩这个东西吧,它是有阈值的,就像反复刺激含羞草,连草也要罢工了啊。
可惜夫人今天晚上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有点晚了——想来也是很合理的,毕竟聂某人现在跟着兄弟学坏了,不仅不再纯真,连装都不想装了。
“夫人在想什么?”她失神得有点久了,他将湿润的手指挨上她咬红的嘴唇,“磨痛了吗?”
她回过神来,一句话没过脑子就出来了:“哦,想到聂郁——”
尾音急停,她意识到不对,腕上的手铐被紧张的肌肉牵动,几声金属的响。
“……”
屋里一片死寂。
她都不敢看他的表情,轻咳一声,试图解释:“不是,我是说这次去南京,他跟崔——”
她选择沉默。
不对,再多提一个这局面真没办法收拾了。
安静蔓延了一会儿,他用指腹轻轻磨蹭着她的手腕,那里有一道挣扎时留下的淡淡红痕。指腹的薄茧摩擦柔软的皮肉,惹得她心率越来越快,跳得胸腔都烫起来了:“……潜月。”
他到底不愿见她的不安,哪怕是在床上,一声叹息咬在她耳畔,声音低低的:“夫人说好的一百个。”
她一下子就明白了,翻过身去摸床头的化妆包,被手铐扯得轻叫一声。他连忙固定住她的手,确认问题不大,正要找钥匙准备打开,就让她扣进了指间。
“就这样好不好?想跟你这么贴着,”她摇了摇交缠在一起的手腕,将口红递给他,金属链子窸窣作响,“帮我涂上吧,你想我给你留一些印子吗?”
留一些印子。
他接过口红,将掌心磨着她的掌心,一块柔软温热的肉,烘得心都是热的。
“夫人。”
他低低唤了一声,将口红按在她的胸乳上,用了一点力,将盖子掀开,任它滚落到床单上。
脸畔似有睫毛在轻扫,而冰冷的膏体碾着乳首画了一个圈,激得她轻轻拱了一下腰。
一痕雪白的脖颈仰起,他稍稍抬身,吻住她的咽喉。手底下鲜红的痕迹还在浮凸的身躯上蜿蜒,他也不知道会是怎样的形状,但掠过了肚脐,到了腿间。
她轻轻夹了一下腿,叫了一声潜月,低低的,哑在喉间。
他坐到她的腿上,居高临下地打量着她的上身。不多时他稍稍前倾,顺着胸口的线条填补了几笔,而后用掌根仔仔细细地晕成一朵牡丹花。
雪白的肌肤,秾丽的笔触,一点红蕊含羞,触目惊心的艳。
牡丹焦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