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青山赶忙道:“郡王安好,晋王还在殿外,是否请进来?”
赶紧把晋王父子这对瘟神,送出宫才是正事!
昨夜晋王父子留宿在皇城,看似没参与曾氏兄弟在宫里发动的政变,实则也是不安好心。
宫里骚动一起,他们就在皇城集结了人马,如果曾氏兄弟成功,他们顺理成章进宫清乱党。
曾氏兄弟失败,他们打着救驾的旗号进了福宁宫。
“宣。”
虞娇娇起身,慢慢挪到赵元璟身边,掀开他身上的袍子,他左肩胛骨上包了厚厚的纱布,没有血渗出,如他父亲所言可能确实伤的不重。
“阿兕,你眼泪落我后心口上了。”赵元璟想去握她的手,牵动了肩膀上的伤,疼的他倒抽好几口凉气。
“你就没想过我和孩子吗?”虞娇娇委屈爆发,轻轻在他屁股上拍了一下。
“当时情况紧急,我也来不及多想,但我想如果是你,你一定也会这样做。”
他清楚昨夜虞青山留他在宫里的意思,事情都在圣人的掌控中,特意叫他父王和兄长进宫容易打草惊蛇。
但圣人毕竟年纪大了,再胜券在握,也会出现无法预测的意外。
比如昨夜,圣人最信任的试毒女官,在她的汤药里下了银针测不出的毒药,女官二个时辰才毒发身亡,女皇随后吃了解毒药丸,还是在关键时候昏厥。
当时曾氏兄弟已经带兵打进来,想要放火烧宫,虞青山正在指挥禁卫军御敌,闻女官忽然掏出匕首刺向圣人的胸口。
“闻女官离圣人太近,击退她肯定来不及,我只能扑过去替圣人挡这一刀。”赵元璟盯着她圆滚滚的肚子,问,“小团子闹你了没?”
“它比你听话多了。”虞娇娇温柔的抚摸着肚子,“母妃和十二郎他们都没事,昨夜父王和长兄不在府上,我入宫时他们还没回来。”
知道他心里惦念着王府,虞娇娇主动说出来,让他先安心的养伤。
晋王在女皇跟前哭了一场,先表达自己的担心,又痛斥自己作京兆尹有失察之责,最后陈述自己救驾来迟,要在为女皇侍疾赎罪,被女皇赶出了宫。
“就差一点……”晋王不甘的捶了下马车箱。
他就知道有虞青山在,曾氏兄弟不能成事,特意安排闻女官送圣人一程,竟让赵元璟为圣人挡了刀。
“瞧见了吗,圣人的心思无人能参透。”晋王语气讪讪,女皇没传福王进宫,他还以为要留自己在宫里,结果被赶出来了。
幸好没和曾氏兄弟搅合在一起,不然肯定死透了。
“父王的屁股擦干净了吗?”段允贤问。
晋王冷嗤,曾氏兄弟也与闻女官有染,她人都死了,给她的匕首也平平无奇,自然是没留痕迹。
二人回到王府,晋王妃已经将王府收拾妥当。
段羽听说曾氏兄弟逼宫失败,马不停蹄的回了娘家。
“母妃!曾家兄弟真是废物,掌控了朝堂这么久,逼个宫还能失败。”
“嗤,你当谁都能皇帝?”女皇心眼子不多,怎么能稳坐朝堂。
“还不是姓虞的捣乱!”段羽气恼的吐槽,“父王安排的都是什么人呀,连个虞月婵都杀不死!”
晋王妃不悦的揉了揉被捆紫的胳膊,“虞月婵昨夜没和你在一起?”
就是料到他们会失败,晋王和她商议制造王府家眷被叛军囚禁的假象,为了逼真,她可是被实打实的捆了一夜。
“她前日请了虞月娴和她姨娘来府里,我昨夜叫她们陪我玩投壶,虞月婵说约了越王赏月,几人去越王院里就没出来!”
晋王一进门就听到她的抱怨,沉着脸问道:“你们昨夜没被绑?”
段羽想除掉虞月婵,他才安排人去越王府,竟然没成功?
说起这个段羽就来气,“就我和世子,还有他的兄弟姐妹被绑了,父王安排的人连越王的院子门都没打开!”
“越王这么厉害吗?”段允贤疑惑。
晋王不以为意的道:“昨夜去越王府的人都是做做样子,又没要伤他,打不开也是正常。”
段允贤不认同的说:“可越王府大半数的奴仆都是我们的人,要打开他院子的门很简单,进不去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