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国王在巡视自己的土地,在向觊觎的人宣誓自己的所有权。
“舒服吗?时雍?”
“……舒服……”
“你最喜欢谁标记你?”
“阿鸾……我最喜欢阿鸾……标记……”
萧鸾对着镜头笑了笑,眉眼几不可见的弯了弯。
那是他胜利的标志。
裴砚川只觉得血气上涌,一种极度恶心的、痛苦的感觉扭曲了他的心脏。
他觉得窒息,又想到自己的和宋瑜在一起的时候,自己一边和付时雍打通讯,一边和宋瑜在一起,他甚至觉得自己的浑身都很恶心。
宋瑜恶心,自己也恶心……
他们像是蛆虫,像是虫豸,像是阴沟里的老鼠,以玷污付时雍为乐。
他浑身无力,跪在地上开始干呕。
脑海里忽而想起少年时期,自己在雨地里哭泣,温热的泪水和冰冷的雨水混在一起,满脸都是湿冷的。
四周是车水马龙的行人,头顶是黑暗的天幕和四周家家户户都闪烁着温馨灯光的小区。
世界上的人这么多,可是无一人为他驻足。
那个世界冰冷、无助、孤独,付时雍撑着伞走向自己。
他那日穿着一双白色的球鞋,浅蓝色的牛仔裤,上面纤尘不染,撑着一把深蓝色的长柄伞,金属的挂饰在付时雍的腿边轻轻地晃荡。
付时雍那个时候也并非现在这么沉稳,他甚至染了深红色的头发,右手的手臂上有一条金属黑龙的纹身,嘴上叼着一根香烟,浑身的金属挂饰,走起路来叮叮当当却偏偏很好看,时髦的像个打遍全校无敌手的不良少年。
也是为了自己为了他们这个小家,他才变得更加温柔,变得中庸,变成了如今的付时雍。
他撑着伞走向自己,遮住了满天的雨幕,阻止了冰凉的雨水更加汹涌的拍打在自己的身体上,然后笑着牵着自己的手,自黑暗走向光明之中……
他继而又想起黑夜之中,他们拥抱在一起,窗外风雪交织,一片洁白,屋内,他们浓郁的信息素纠缠在一起,甜蜜、温柔。
付时雍柔软的嘴唇,一寸寸的亲吻他的脸颊,他们的鼻梁凑在一起,轻轻地摩挲彼此,温柔的缱绻。
“阿砚,你成年了,可以准备标记我了。你以后只会有我一个人吧?阿砚?”
“当然了,时雍,除了你,还能有谁在我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