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还是不杀?”连钩漌眼睛瞪得老大,看着包围过来雾气,无端打了个哆嗦。
瞧着眼前这别无二致的场景,他对魏西的记性和语言表达能力感到敬佩,又想起她小时候不能说话,一时五味杂陈。
秦枫是个行动派,提起兔子,干脆利索地扭断了它的脖子。
“死透了,”秦枫把兔子的尸体丢在一边,看着并未散去的雾气道:“这法子不顶用!”
今夜是秦枫并连钩漌中了招,两人莫名其妙陷入了困境,若非有先例,两人恐怕还没发现异常。
“仔细听着,”秦枫提醒道:“小西说唱词之后腐尸便会现身!”
不多时,顺着密密匝匝的雾气,传来了模糊的唱词。
告寒已然出鞘,秦枫决意捅烂这下黑手的东西。
“是一样的……”连钩漌的声音有些发颤,指缝里却闪过点点寒芒。
无论清醒的还是昏迷的,没一个省心好摆布的。
唱词一出来,秦枫的精神绷得紧,澎湃的灵力霎时将营地围住。她自信只要有东西碰了灵力,告寒下一刻便能插在对方身上。
偏偏等了半响,也没听见身后有动静。
秦枫猛回头,后头空荡荡的。
“这怎么还不一样了!”连钩漌大叫的样子活像只背了重点的学生,满脸的不可置信,“别害羞呀!都到这地步了!”
秦枫面色铁青,咬牙道:“坏了!”
……
这坏自然应在了魏西身上。
魏西悠悠转醒时恨不得抽自己两个嘴巴子。
原因无他,两具高大的腐尸正抬着她在山间行走,由于身高的不同,被举着的魏西头低脚高,姿势很是奇怪。
腐尸肢体僵硬,赶路倒是奇快,蹦蹦哒哒,很快便抬着魏西到了两里外的寨子。
蠢货,魏西冷静地定义了自己的行为,太蠢了!
醉翁之意不在酒,自己才是那个大乐子。
因而面对一脸歉意的络腮胡子,魏西脸色奇差无比,就差没开口清查对方祖宗十八代。
“这位道友,”络腮胡子的口音很浓,仅就讲北疆话而言,水平同恁叔有云泥之别,“实在对不住,这么把你请客过来!”
“这么大的阵仗,我激动得都要死了!”
这话说得阴阳怪气,配上魏西阴冷的眼神,让人心里发毛。
任谁醒了发现自己被两具能跑能跳的尸体带走,心情恐怕都不会很好。
“唉!道友不知,鄙人也是无奈之举!”络腮胡子垂头丧气,“昨个夜里部落里的青蛊尸巡逻,发现了山里的亡魂缠着你们,因着不知道几位的来历,青蛊尸只帮忙驱逐了亡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