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则,东则”
有人在喊人。
紧接着,有人应了一声。
用的是少见的闽州方言。
年纪应该不大。
秦源好奇的看了过去。
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瘦瘦高高的。
咦,长得有点像一个人。
“林东则,你再学不会官话,就不要在这干了”
喊人的那人,把一堆书丢给年轻人,扭头就走了。
林东则!!!
这个名字好像闪电划过夜空一样。
秦源想起来了。
宋渔父提到过林义东的儿子林东则回到京城来。
难怪长得有点像林义东。
秦源走过去,帮他整理书。
同时打量他。
十九年不见,当年被自己从乞丐窝里解救出来的孩子,已经从一个小不点变成一个大人了。
林东则抬头,朝秦源笑了笑,继续低头整理书籍。
每一本都擦得干干净净,摆放的整整齐齐。
要么是个强迫症,要么是个极度认真的人。
秦源倾向于后者。
这样的人只要不早夭早晚会闯出一番事业。
“你是新来的掌书?”
秦源问道。
掌书就是书院管书的。
“是啊”
林东则停下手里的动作,打量了秦源一阵,才开口道:“您好像不是太学的教谕?”
教谕即书院的老师。
“我是左史院的记录,偶尔会来这边看书。”
京城杂书多的地方不多,太学天禄阁算一个。
秦源好几年前开始,就经常来这边。
这里的经常是几个月一次。
秦源的经常和平常人的经常有一点不一样。
“您是史官,还是记录言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