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子云对走近来的无为道长说:“你们不来叫我们,可能我们就会找一家客店住下来了。盛情难却,我们这就到物气观去。”
无为道长留着长须,年纪已到中年,估计是因为求雨法事没有效果,让他的脸色显得相当苍白而憔悴。
无为道长点了好几下头:“是啊是啊,你们要是不返回物气观去住,贫道就有招待不周之罪了!你们快跟我来吧!”
大家调整情绪,跟着无为道长走进了物气观。
因为县衙招待无为道长他们吃过晚饭了,留守物气观的小道士和陶子云他们,则分别在道观和城里吃过晚饭了,接下来他们轮流漱洗,还没有轮到的人,就在客厅里聊天。
他们的聊天,不过是讨论求雨的事情。
“姬知县的意思是,让我们坚持下去,直到求到雨为止。”无为道长对大家说。
驭风道长充满期待地发言道:“我有个新建议,无为道长继续求雨,我和陶公子带着我的徒弟挖井,这样双管齐下,总比只做一件希望不大的事情强吧?”
“陶大人以为如何?”无为道长没有对驭风道长的建议直接表态,而是先问陶子云的看法,“本观有一百多个道士,平常也要做些象种菜之类的农活,2∝,w←ww。所以,工具是有不少的,可以用来挖井。”
陶子云想了想,认可了驭风道长的建议:“也行,我就留下来帮你们做这件挖井的事情。”
“这就好了!”驭风道长心头大喜,陶子云留下来和他们一起挖井,让他感到非常的亲切。
未来的事情商量好了,接下来他们就闲聊起来,这其中就说到胡荷与她爹的事情了。
驭风道长告诉陶子云说:“前些天,我们进来借宿,跟无为道长说起。我们是经过这里,沿着丝绸之路西游传道去的,无为道长感到相当亲切,因为以前有父女俩也经过这里,进物气观借宿过,他们说是要西行传道,也是要沿着丝绸之路,一路游玩过去。无为道长询问过他们,他们就是福财道长和胡荷。”
一说起这件事,就引发了无为道长极高的兴趣:“是呀是呀。天下人都知道,这丝绸之路,远在西汉时代,起始于长安,后来在东汉时,就起始于洛阳了。很多人会依着这条路,到西方去,难怪从前的福财道长和他的女儿,还有如今的驭风道长师徒。都无一例外的先到洛阳,再经过必经之地丝上县。至于你们都到了黄河边,又进了我们这位于黄河边的物气观,那就是缘分了。”
陶子云郑重地回应无为道长说:“你们这里虽然缺水。可是看城里的景象,商业很兴旺,是个经济强大的地方。”
无为道长苦笑着摇了摇头:“是啊,经济强盛。只是最近干旱,我们的生活用水,都要到黄河里去挑。挑回来澄淀为清水之后才好用。”
“这状况,熬过去就好了。”陶子云简单地安慰了一下无为道长,就向驭风道长提出要求来:“驭风道长,等你们完成了这里的事情,此后一路西行,代我寻找一下福财道长与胡荷。”
“这个没问题!”驭风道长一口就答应了陶子云的要求,“知道你要忙于官务,这次你能留下来帮我们挖井,就是真正的忙里偷闲了。沿途西行,直到西方,我们会努力寻找福财道长与他女儿的。”
无为道长眼见驭风道长和陶子云交情不浅,就深深地感慨了:“你们互相帮助,真是好朋友啊!”
听到无为道长的惊叹声,往事在驭风道长的脑海里一幕幕地浮现出来。就此,驭风道长向在场的人,一一描述起他和陶子云往年的事情来,有些事情,连这个陶子云都没有听说过,因为,有一部分,是这个陶子云穿越过来之前,驭风道长和从前那个陶子云交往的经历。
陶子云只是听着驭风道长的描述,一直沉默不语。其他人则向驭风道长追问其中的细节,听驭风道长说,陶子云的棋艺是如何如何的差劲,引得道士们满堂哄笑!
在欢笑声中,大家在客厅里坐到了深夜,才各自分房睡觉去了。
第二天,大家在物气观吃了早饭,带着各种工具向丝上县衙门走去。
对于挖井取水,丝上县知县姬汾津举双手赞成。再经过一番商量,决定先在县衙的后院挖一口井,因为县衙的厨房在那里,首先是要方便取水做饭。
陶子云没有提出异议,和西游传道的道士们开始挖井,无为道长则带着他的弟子,继续到县衙的大堂上做求雨的法事。
挖井的过程中,陶子云发现,冯乘略和桑二一最为卖力!最差劲的就是女青鬼和碧苑坛了,她们挖了一会儿就要歇息一会,同时,分别对着冯乘略和桑二一撒娇。
陶子云对冯乘略和桑二一大加赞赏,还向驭风道长提议,要给他们发一只金鼓,以资鼓励。
驭风道长对于陶子云的提议,装作没有听见。
冯乘略直白地对陶子云说:“陶大人,你别逗我们了,太师父哪里有那本钱做金鼓奖励我们!”
陶子云笑着对冯乘略说:“嘿嘿,你师父没钱奖励你们,你们也就没钱了,你们没钱,这两位道姑,会看得上你们?”
冯乘略窘得说不出话来,倒是桑二一出面为冯乘略解释来了:“陶大人,我们是从家里带了银钱来的,只是途中经过城市的时候,暗中为我们相好的道姑买了东西,都用完了。除了买吃的,花钱最多的,就是金首饰了。”
陶子云看了看那两个道姑,不信任地追问桑二一:“怎么都没有看到她们戴那些首饰?”
桑二一继续轻声地告诉陶子云:“那是我们用作定情信物的,她们就舍不得戴,都揣在怀里呢。”
“原来是这样。”陶子云不再追问、猜忌那两个花花公子,有不有私房钱的问题了,追姑娘把钱花完了,实在是情有可原。
他们没有嫌猜的努力挖起井来,估计那两个道姑没有力气,不好强求她们,让她们参与了就行了。
他们挖了好些天,井挖的蛮宽大,也有近一丈深了,还是没有挖出水来。
这一天下午,一大队外地的官兵闯了进来,不断地高声嚷道:“陶大人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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