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的是,这些字据会落在警察手中,成了审判她的证据。
“罢,罢,罢,你放弃了我,我为什么要替你保守秘密。”想到这里里,唐菲辉向上官青云说道:“茶,我要喝茶。”
上官青云没有反对,他用目光向旁审示意,旁审女警站了起来,用纸杯盛了一杯饮用水,递给了唐菲辉。
唐菲辉一口将杯中水饮干,扔掉纸杯,问上官青云道:“你想听什么?我都说。”
“把你在鹤山镇所犯的罪行都坦白交待吧!”上官青云说道。
“好!”唐菲辉说道:“我最近几天细数了一下,十多年来,在我手中卖出去幼儿有八十七名,他们是……”
唐菲辉开始一个接一个地不急不徐地交待着,书记员挥笔如飞,快速地记着。
旁审员没有说话,却惊诧地睁大双眼听着,她被这桩桩触目惊心的拐卖案震惊了。
八十七个案子,牵涉到八十七个幸福家庭被破坏,八十七个母亲以泪洗脸。
世界上最痛苦的,莫过于骨肉分离,而坐着对面的女子,为了自己的私利,却造成了一个又一个的人间悲剧。
作为一名审讯员,是不能带有一丝个人感情的,但此时此刻,这名女警,真想冲上前去,剥了唐菲辉的皮,抽了她的筋。
因为她是一位母亲,是一个儿子的母亲,假如她失去了儿子,她一定生不如死。
幸好,坐在她的旁边上官青云不停地用咳嗽声提醒她,要她不能感情用事,因为,唐菲辉一定会受到法律的严惩。
唐菲辉交待了一半,又向上官青云提出要喝水,这一次,无论上官青云如何暗示,女旁审员就是当作没看见,无论如何也不愿给唐菲辉倒水喝。
上官青云站起,去饮水机倒了一杯水给唐菲辉,上官青云回到审讯桌前,旁审员仍旧翘起嘴,很不高兴。
上官青云没有怪罪她,他知道,幼儿案勾起了这位女警的母爱,上官青云怎么会因为一件小事,而去生一个伟大母亲的气呢。
审讯仍旧在继续,过了午饭时间,审讯还没有停止。
上官青云,旁审员,记录员都没有感觉到饥饿,每个人仅喝了几杯饮用水,马上又开始了工作。
下午三点,唐菲辉才将八十七宗拐卖案交待完毕,上官青云又递给了一杯水让她喝下。
等唐菲辉喝完茶,上官青云问道:“唐菲辉,现在你在和我讲讲你的母亲,秦书怡。”
唐菲辉抬起头,不安地看着上官青云,问道:“你怎么知道这些的?”
她与秦书怡的母女关系,知道的绝不会超过一手之数,可此时,上官青云却没有一点含糊。
上官青云一笑,说道:“我还知道古美丽,她是你的表姨,你是古美丽一手带大。”
看到唐菲辉瞪大的双眼,上官青云知道,他的推测没有错,上官青云继续说道:
“我还知道郝威峰,他是古美丽的表姐夫,古美丽还经常爬到他的床上;我还知道胡三,胡三的亲姑姑,是郝威峰的嫂子,郝威峰是胡三的亲姑姑一手带大的。”
上官青云滔滔不绝地讲着,唐菲辉越听越心惊,这些情况她一清二楚。
唐菲辉听着听着,她不想再听下去了,她大喊一声:“不要再说了,求求你,不要再说了。”
唐菲辉望着上官青云,心中升起了恐惧,她进入羁押室,还不到半个月,但上官青云在外面,早已弄得天翻地覆。
一些很隐蔽的东西,上官青云都了如指掌,就连她不知道的东西,也被上官青云掌握。
这一生,她遇到上官青云,并成为他的敌人,这是不幸,更是悲哀。
见上官青云停止了说话,唐菲辉说道:“秦书怡不是我的母亲,不是,不是,我恨她,恨死她!”
唐菲辉一边说,一边哭泣。
“为什么?”上官青云问了一句。
“当母亲,秦书怡不配。”唐菲辉咬牙切齿地说道。上官青云看到,唐菲辉一提起秦书怡,两眼冒出的都是火。
犬不念家贫,儿不嫌母丑,唐菲辉是秦书怡亲生的女儿,是什么事,让这位女儿,对母亲如此的怀恨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