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他心里盘算了一下,便回头叮嘱石大柱,让他把大帐周遭的巡视人手增加一倍,以备不测。
石大柱应了,连子宁便摆摆手,让他们各自回去休息,自己一个人走向大帐。
军中不许蓄养女人,那些军中大将,让自己的亲兵伺候洗脚搓背捶腿的不在少数,甚至有的大将专门养几个眉清目秀,体软臀酥的年轻侍卫,行军打仗的时候兴头来了,便是一番玉兔雌伏,吴刚捣杵。所谓三扁不如一圆,倒也是快意的很。
明初大将常遇春不但打仗勇猛,所向披靡,便是干那事儿也是极为凶猛霸道,堪称床战无敌。他的帐中养了几个体格粗糙,满脸横肉,强壮无比的妇人做男儿打扮,随时供他发泄,有的时候太过猛烈,这些健妇被干的下体出血,不堪承受,欲火焚身之下,竟只好牵来母牛应景。
此人凶猛,可见一斑。
连子宁却是怎么都不会让自己的亲兵伺候的,在他看来,让这些驰骋疆场,杀敌奋战的极阳男儿来做这等极阴卑贱之事,便是一种不折不扣的侮辱!
所以宁可自己伺候自己。
帐中有大床,有小几,有大桌,小几上燃着一盏琉璃灯,散发出昏黄的灯光,帐中一片朦胧胧的。
连子宁一进去便发现有异,大床之侧,帐篷角落里,竟然有两个人影站在那里,模模糊糊的,看不清楚形状。连子宁心里一惊,腰间长马刀哐当出鞘,指着那角落,语气森然:“什么人,出来!”
那两个人犹豫了半天,才是走了过来,在连子宁面前站定。
连子宁这才看清,原来这竟然是两个容貌甚美的女子,都穿着单衣,正一脸惊惧的看着自己,身子还在不断的发抖。
看清楚她俩的样子,连子宁顿时便眉头一皱,收刀入鞘,道:“你们怎么会来这儿?”
这两个女子,便是当初杨沪生救下的那两个被白袍军抢来的女子,这两个女子整个村子都被烧成一片白地,亲人都死光了,救回来之后就只是哭。连子宁着实也没处安置他们,无法可想,只好让她们暂留军中,以后再寻了那任丘官府,看看能不能帮她们找到亲人。见她们偏生又是生的甚是美貌,连子宁生怕被这些姓欲旺盛的军汉给祸害了,便让她们去了王大春那里,暂且做个厨娘仆役。
却没想到,此时竟是在自己帐中。
连子宁大致已经猜到为何。
见他面色不愉,两个女子脸上的表情更惊惧了些,过了半响,那看起来成熟一些的女子才弯了弯腰,略显笨拙的学着做了个万福,期期艾艾道:“王大人,王大人,让奴家来伺候大人。”
她赶紧又补充了一句:“是伺候大人起居。”
“这个王大春,当真多事。”连子宁暗自嘀咕一句,见两个女子依旧是满脸畏惧的站着,他心中也略有些不忍,想想这两个女子也真是可怜,家人被屠戮一空,连家也回不得了,便软声道:“我这儿不须人伺候,你们且回辎重营吧?”
却没料到,那女子听到之后竟然是脸色惨白,眼中瞬间便是泪盈盈的:“大人,王大人说,说,若是奴家二人伺候不好大人,就也不要回去了!”
她跪倒在地,向连子宁连连磕头,哀声道:“大人,求您收下我们吧,我们,我们,实在是无路可走了……”
那另外一个女子也是跪在地上,跟着哭了起来。
声音凄婉,让人心里油然生出一股怜悯来。
连子宁心里已经把王大春骂了个透,却也知道,王大春如此做,却也是为了逢迎自己,着实没有错处。
“你们先起来!”连子宁最见不得女人的眼泪,便有些手足无措。
“大人愿意留下我们了?”那女子抬头问道,满脸都是期许。
连子宁叹了口气:“行,你们留下来吧!但是有一桩,军中不许蓄养女子,你们平曰不准出帐篷,若是一定要出去,也要换上铠甲才行。”
“是,大人,奴家什么都听大人的!”那女子破涕为笑,拉着那女孩儿起了来,眼睛红红道:“大人,你人真好!”
说完了便有些不好意思,脸红红的又低下了头。
心中却是想起那位慈眉善目的王大人说的话来。
“二位姑娘,你们现在村子也被乱贼给烧了,家里的亲人也都被杀了,已经是走投无路了啊!我家大人吩咐我说,让你二位先在军中呆着,等战事完了,便去寻你们任丘知县,让他为你们二位找寻家人。但是恕本官说句难听的,你们亲人找到找不到还是一回事儿,就算是找到了,你们两个被贼兵掳去,在他们眼中便是失了名节,还能做人么?恐怕也只有寻死一条路了。若是碰上那黑心的官儿,见你们美色,说不定便把你们给卖了,卖到记院青楼,这辈子就完了!”
“唉,本官这辈子就是心软,最见不得人受苦受罪,所以啊,给你们指点一条明路。咱们武毅军的总统连大人你们知道吧?嗨,怎么练连大人都没听过,当真是孤陋寡闻!咱们连大人可是闻名北地的大名士,文人出身,文章诗词那是一等一的,可不是咱们这等粗鲁军汉能比!连大人这么年纪轻轻就坐了一军总统,正五品的官儿,什么?县太爷?告诉你,比你们县太爷大多了!连大人官儿也大,又有本事,家里生意做得大,金山银海一般!对女人也温柔体贴,从不打骂,跟你们说,若是能跟了连大人,可是八辈子修来的服气。”
“若是能讨了大人欢心,升个妾侍什么的,那就是一辈子的荣华富贵!二位,本官跟你们说了,接下来怎么做,你们自己看着办,唉,我这个人呐,就是心肠软,见不得别人受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