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原来是玄罗道人混元天罗伞中二十四颗定海珠所化的世界,只是还不完全,缺乏足够的轻清之气。是以还不能演化诸天。
羽翼仙身为一方妖王,心高气傲,哪里肯轻易认输。不过他陷入了玄罗道人的法宝之中,也不由有些惊慌,急忙运转神通,在里面疾飞行,想要逃脱出去。
但任他度再快,任他往哪一个方向飞行,都是豪光一片,毫无异状。
这混元天罗伞乃是镇元子造化。为先天至宝,其中二十四颗定海珠结成一体,尾相连,演化的世界却哪里有个尽头?
玄罗道人笑道:“不给你点教,也不知道我的道行。”心诀一掐,混元天罗伞内的二十四颗定海珠一齐打了下来,只见二十四道豪光。如同利剑,尽数朝羽翼仙打来。
羽翼仙高鸣一声,双翅奋力震动,度陡然大增。但这世界都由玄罗道人掌控,定海珠收有心,他度再快。哪里快得过二十四道豪光?眼看光芒临体,羽翼仙无奈。将身一摇,一圈金光生出,犹如金轮。护定周身。
即便如此,那二十四道豪光击在羽翼仙身上,仍然打得他剧痛钻心。金色羽毛也不知道掉落了几许,狼狈不堪。
若是公平交战,羽翼仙毕竟为一方妖王,未必连一击也不能抵挡。不过此番他身在玄罗道人法宝之中。已经大大吃亏,再加上这二十四颗定海珠都非一般法宝,在伞内能挥出十二成威力,也就难怪他不堪一击了。
且说外面炎帝见玄松道人现身,举手投足间便击退了三个妖王。连忙收回真身和法宝,朝玄松道人行下弟子之礼,口称:“老师!”
只因他如今虽为人皇,执掌圣器。但当初乃是玄松道人点化,溯本归源,这一声“老师”倒也不是无因。
玄松道人连忙止之道:“不可!陛下如今身为人皇,负万民之厚望。威德高偻,又曾在我师尊座下听道。贫道岂敢再以陛下之师自居乎?”
炎帝说道:“一日为师,终身为师。老师世外高仙,岂耳有凡俗之见!”
玄松道人说道:“虽然如此,毕竟不妥。日后互称道友可也!”炎帝见玄松道人坚持,只得应允了。
玄松道人因道:“车道此来。非为他事,正是特地为陛下主持公道而来。还有几位同门,也随后即到。陛下身份贵重,不宜亲自动手,损了脸面,便请安座中军,号施令。这争斗之事,自有贫道等出头。”
炎帝施礼道:“多谢道友!”
他们这边交谈数语,那边燃灯道人等人赶到,见到羽翼仙被玄罗道人的混元天罗伞摄去,又听了她与玄松道人的言语,都是心气难平。
燃灯道人暗道:“若是让玄罗道人在我等面前将妖王降服,不仅妖族受辱,我等也无脸面!”便暗暗将玲珑塔祭起,朝玄罗道人的混元天罗伞砸去。
玄罗道人正在降服伞内的羽翼仙,未曾防备,顿时被玲珑塔砸中。也是羽翼仙与玄罗道人无缘。她二十四颗定海珠所化的世界本还不甚稳固。天罗伞受了重击,猛地一震小珠珠相连之处,便不免露出一丝空隙。羽翼仙得机,连忙逃出去了。
玄罗道人功败垂成,心中恼怒。可想而知。她收了混元天罗伞,愤心川滥灯道人说道!”众个道友,你不声不响,便出年来坏,好生可恶。若不说个道理,贫道倒要领教领教!”
燃灯道人说道:“道友在阵前公然折辱我方道友,意欲逼其臣服。贫道出手相助,放其自由,乃是理所当然耳”。
玄罗道人回道:“道友,你帮他逃离,非是助他,实是害他。他若今日随了贫道而去,从此脱离苦海。得享清净,迟早能修成正果,这乃是福缘。如今这一逃,便是有福难享。将来再入劫难,挣扎沉沦,却不知要得何因果了。”
燃灯道人闻言冷笑道:“颠倒是非。莫此为甚!两军阵前,贫道也不与你多言,便与你师兄玄松道人说话。”
玄松道人闻声上前,打一稽,道:“贫道玄松,这厢有礼。
莫不是玉虚宫的燃灯道友当面?”
燃灯道人回礼道:“贫道正是燃灯。道友,神农氏久居人皇之位,功德已满,新旧交替,此正其时也!轩辕氏德才皆备,顺天应命。正是下任人皇之选,取神农而代之,是大势所趋。道友也是圣人弟子,岂能不知天道乎?又何故行悖逆之事,阻我大军于此?”
玄松道人笑道:“道友只说人皇之争。不提妖巫因果,当真是心窍玲珑,更兼好一张利口!也罢。贫道也不提旧事,单说两军交战,曾有百里之约。如今百里已过,胜负已分,妖族仍然追杀不休,却又是何道理?居心叵测,其心可诛!洪荒百族,皆是盘古所化,皆是洪荒生灵。若要借大义之名,行灭绝之事,我地仙门下,定不轻饶!道友,尔等为玉虚宫元始圣人门下,都是有道之士,为何今日要怂恿不义,包庇不仁?道友请看。这大河之中,流的俱是妖巫二族的鲜血。这满河血腥,其中便有诸位道友的冤孽!”
一席话将燃灯道人说得面红耳赤。恼羞成怒,喝道:“明明是尔等肆意偏袒,还要混淆是非。贫道不与你斗口,便要来领教领教五庄观的**!”
玄松道人说道:“玉虚**,贫道闻名久矣!也正好要见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