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歇了两天,覃初柳就去了太平镇。
这一次,只她和小河去的,戚老头儿要用牛车送他们她都没让。
上次因为二妮儿要给三丫头看伤,所以小河都没怎么玩儿,这次单独和覃初柳来,心里很激动,一路上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覃初柳却好似有心事,只嗯嗯啊啊应付小河。
眼见就要进太平镇了,覃初柳突然问小河,“小河,你想不想进学堂读书?”
小河顿住脚步,有些不明白覃初柳的意思。
“读书为什么要进学堂?你教的不是挺好!”
自己得到了肯定,覃初柳雀跃了一下,继而又有些无奈,这小河也太容易满足了。
“我才认得几个字,哪里有学堂的夫子教的好?”覃初柳与小河并排慢走,“我是想着,你多学点儿东西,以后等咱家地多了,你也能帮着我和娘打理,你说呢?”
这些天覃初柳晚上睡不着觉的时候认真思考过了,她要让自己变得强大,就要有足够的银子和人手。
银子还好说,等明年开春,她能用来做腌菜、拌菜的食材一定很多,随便拿出一样来就能换银子。
可是人手问题就比较棘手了,请短工容易,可是,要找到能够帮助她总揽大局的管事就比较难了。
又要值得信任,还得真有本事,她思来想去,这个人选,小河最合适。
现下小河才十二岁,她可以给他两年时间,让他慢慢成长,等到两年后,他成了可以担当的男子汉,而她定然也干的风生水起,正是需要人手的时候。
小河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柳柳,若只是帮你打理地,我哪里用得着去学堂学,多在地里转悠转悠就是了。”
“这怎么能行?”覃初柳不赞同,“只在地里转悠,那和种地的有什么分别。我要让你做的,是能够管理很多的地,包括在地里干活的人,每年要种什么粮食,种子农具的采买等等。你说说,这些你光在地里转悠就行了?”
“那这些能在学堂里学到?”小河反唇相讥,“大姐夫当初就说过了,学堂里学的都是死东西,过日子根本用不上!”
覃初柳不知道覃绍维还说过这话,一点儿都不像是古人该有的想法。
覃初柳不知道怎么反驳,小河得意一笑,“没话说了吧!去学堂的都是要考秀才的,要是哪一日种地也要是秀才出身,我就去学堂!”
小河越说越来劲,覃初柳又好气又好笑,看来她是说不动小河了。不过,只让他在地里转悠是不行的,她还得想别的路子。
进到太平镇,覃初柳直接去了永盛酒楼。
多日不来,永盛的生意明显红火了很多。也不是说永盛以前不红火,只是不像现下,竟然已经有家丁奴仆等在外面给自家主子排队了。
永盛的伙计认识覃初柳,见她在门外张望,赶紧客气地请他们进门。
伙计的这一举动引起了排队的人的不满,又见覃初柳穿着普通,还不如大户人家的丫鬟,就有那掐尖好事儿的不忿道,“怎地我们要排队,这小姑娘就不用排队?莫非永盛瞧不起我们景泰药行的小少爷。”抬出自家主子。
周围人都纷纷附和,小伙计急出了一脑门子的汗。
“我不是来吃饭的”,覃初柳不慌不忙,一字一顿道,“我们是郑掌柜的朋友,来见郑掌柜而已。”
话音刚落,郑掌柜就迎了出来,“柳柳来了,快,快进来,你今日要是不来,我就要去安家村寻你了。”给覃初柳引路,“走,咱们楼上雅间细说。”
直到覃初柳的背影消失在二楼楼梯口,排队的人才小声向小伙计打听覃初柳的身份。
小伙计得意一笑,“那可是咱们永盛的大贵人……”
进了雅间,郑掌柜迫不及待地吩咐下去,“快,快去准备一桌酸菜宴!”
待覃初柳和小河坐定,郑掌柜笑意盈盈地凑近覃初柳,“柳柳,你可真是我们永盛的财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