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田要不定时灌水,所以地要有一定的坡度才能让水一个池子一个池子的流下去,甸子两边都是别人家的旱田,灌水的时候也不能阴了人家的地,所以就需要打埂子。
北辽人鲜少种水田的,所以这些活必须要覃初柳亲自指导,等地平整完,埂子也打好的时候,辽河郡停战的消息也传了过来。
这一次北辽人得了钱都是喜滋滋的,他们终于可以回家了。
村里祠堂外安置的女人和孩子也陆续的走了,安家村又恢复了往日的样子。
但是,覃初柳家却不平静了,因为,谷良走了,在卖身契到期的那一日,悄悄的走了,除了覃初柳没有告诉任何人。
梅婆子和戚老头儿都很喜欢谷良,两个老人背地里哭了好几场。
就是元娘,也唉声叹气了好几天。
唯一知道内情的覃初柳也有烦恼,谷良走了,却给她留下了一个大麻烦,看着趴在地上懒洋洋晒太阳的隼,覃初柳暗暗思忖,是该将它当作狗来养呢,还是应该当作狼来养呢?(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一百二十九章 伤及无辜
之前隼都是跟着谷良的,谷良就算不是每天,隔上几天也总会带着隼出去熘达熘达,而现下谷良走了,覃初柳没有事儿是决计不会带隼出去熘达的。
让一个前世没有熘过狗的人今生来熘狼,确实也有些难度。
隼翘首盼了几日,见覃初柳根本没有新主人的自觉,就开始自力更生了。
每日傍晚出去,覃初柳他们熄灯睡觉前它必会回来。覃初柳观察了几日,发现谷良走了之后隼没有一点儿不自在,也就放任它不管了。
左右隼是狼,自己知道觅食,也不用她来喂。
悠闲地宅了些日子,覃初柳的苦日子来了。
出了正月,覃初柳就是想出去熘隼也能了,因为元娘下了死命令,每天必须跟梅婆子学两个时辰的女红,还要自己练习一个时辰。
一个时辰两个小时,元娘的一句话,她一天就要戳六个小时的手指头。
开始覃初柳还存了侥幸心理,她就不信她娘看着她手指头扎成了筛子还能忍心继续让她学下去?
事实证明,元娘真的忍心!
第一次,覃初柳举着扎的红肿的手指给元娘看,“娘,我手疼,等我手不疼了再接着学行不行?”
元娘看也不看一眼,只轻飘飘回了她一句,“我说不让你去地里干活,你不还是照去!你要是说你以后都听娘的话,娘让你在家待着你哪都不去,那娘就让你歇几天。”
覃初柳败下阵来,她才没有那么傻,会答应元娘呢。就为了歇上几天,搭上以后的自由,不划算!
经此一败,覃初柳总结失败教训,归根结底还是元娘没有看到她手指头的惨象。
于是,第二次,覃初柳趁元娘不备,把自己惨不忍睹的手指头凑到了元娘眼前晃了晃,元娘看了一眼,只那一眼,脸上就现出了疼惜的神色。
覃初柳心下欢喜,有门儿!
谁成想,元娘接下来会说,“我一会儿去叔公那里拿些药,抹上就好了。”顿了顿,元娘又问,“今天绣够一个时辰了吗?”
元娘说的是她自己练习的时间,覃初柳撅起了嘴巴,不情不愿地回屋了,今天的一个时辰,她可还一针没戳呢。
后来,她找梅婆子替她求情,奈何梅婆子跟元娘完全是一伙儿的,不仅不帮她说话,反倒细数起学女红的必要性来。
如此这般,几次下来,覃初柳开始绝望了,元娘真是铁了心想让她学女红啊。
经过了多日的折腾,覃初柳终于消停了下来,可就在这个时候,安贵家里不消停了。
准确的说,安贵家里不消停有些日子了,只是这一次彻底升级,已经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了。
事情的起因还要从大海和大江去覃初柳那里干了半日活说起。
两兄弟家来的路上商量好了,挣来的五十个钱不交给崔氏,留作私房。
张氏得了钱,小心翼翼地藏好,谋划着过些天去镇上扯料子给大海做衣裳呢。
哪知道料子还没扯来,私房钱就悉数被崔氏搜了去,这下失去的可不光是那五十个钱了,她自嫁进安家偷偷摸摸攒的那点儿钱一个都不剩,全让崔氏拿走了。
这还不算,崔氏还指着她鼻子骂道,“连个蛋都不会下,还不好好过日子,竟会耍这些下作的手段!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