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上一壶热茶。”傻蛋语气还算柔和。
不一会儿小伙计就上了一壶热茶,傻蛋亲自为覃初柳倒了茶,送到覃初柳身前。
覃初柳渴的直咽口水,也顾不得那水烫不烫了,拿起来就全喝了下去。
滚烫的热水沿着她的口舌一路向下,最后滑进胃里,覃初柳这才后知后觉地惊叫出声,“好烫……”
她往嘴里灌水的时候傻蛋就要制止,可惜还是晚了一步,看着覃初柳被烫的眼泪都掉下来了,心疼的不行。
也不管旁人的目光了,直接坐到覃初柳身边,凑近了她嫣红的唇小心翼翼地吹气,吹了一会儿还柔声哄道,“没事没事,一会儿就好了。”
他又吩咐伙计上了壶凉开水。
见覃初柳终于不掉眼泪了,还十分自责地说道,“是我考虑不周,一开始就应该让店家上温水……”
“不怪你,是我太鲁莽了。”覃初柳一边用手当扇子往自己嘴边扇凉风,一边含含煳煳地说道。
去安家村接覃初柳的青年和车夫也看出了不对来,两个人对视一眼,纷纷跪地。
“主子,是我们不对,路上,覃姑娘向我要水喝,我没……”
“不怪他们!”覃初柳打断青年的话,“若是他们真的把腰间的水囊给我了,我也没有杯碗盛水喝,最后还不是喝不到。”
地上跪着的两个人只以为覃初柳是嫌弃他们了,嫌弃他们用水囊对嘴喝水,心里都有些不服气,更加觉得覃初柳太娇气。
傻蛋却是了解覃初柳的,在安家村的时候,有的时候实在渴了,都是直接舀水缸里的水喝,水缸里只有一个葫芦瓢,谁没用过,覃初柳却从来不曾嫌弃过。
“你不用替他们开脱,我知道你不是那等矫情的人!”傻蛋冷冷地说道,“你们两个,回到大兴自去领罚!”
傻蛋也没说什么惩罚,两个人心里却都明白,却并不敢反驳。
那些随从侍卫把这些事情都看在眼里,他们认定了是覃初柳的三言两语让青年和车夫受得惩罚,不仅觉得覃初柳太过娇惯,且还太有心机。
覃初柳自然不知道这些人的想法,待嘴上不那么疼了,又喝了些水。
傻蛋差不多知道她吃东西的口味,也没有征询她的意见就点了几个菜,吃过饭后,傻蛋带着覃初柳去了邺城最好的客栈歇息。
覃初柳实在累了,洗漱一番就上床歇下了。
睡得迷迷煳煳的时候,忽觉自己的被窝里好似有什么东西在动,覃初柳警觉地睁开眼睛,却正好对上一双晶亮幽深的眼眸。
“你出去!”覃初柳厉声说道。
傻蛋简直得寸进尺,早前还好,躺在一张宽敞的大炕上,还知道与她隔着被说话,现在可好了,直接钻进了她的被窝里,且客栈里的床不多宽敞,他壮硕的身子钻进来,难免要和她肢体接触。
经过上一次傻蛋趁她走神摸她前胸和趁她睡着亲肿她的嘴后,她便认真的想过了,绝对不能再和傻蛋有这样亲昵的举动。
一来傻蛋到了精力旺盛的年纪,若是一个把持不住,吃亏的可是她,这个时候还没成亲就失了身子,是要被人唾弃的。
二来,她年纪还小,今年毛岁也才十三岁,她没想过要像现代一样等二十多岁再成亲,但是十三岁就和男人滚床单也确实接受不了。
基于这两点,她对傻蛋突然的闯入反应很是激烈。
傻蛋还不知道他在覃初柳心里已经变成了夜间危险物,要躲得远远的。
他躺在那里没有动,根本没把覃初柳的话当回事儿。
这下覃初柳可真的恼了,坐起身来狠狠一脚踹在傻蛋的肚子上,“你给我滚下去!”
这一脚不多疼,但是覃初柳却说了粗话,傻蛋也知道覃初柳真的恼了,也坐起身来。
“怎么了?”傻蛋有些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