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瞻墉一愣:“造反?谁说的?如今龙骑军几乎都在我麾下,哪里来的造反?”
将领愣住,旋即恍然大悟。朝廷说龙骑军造反,而统帅龙骑军的正是当今越王殿下,岂非意味着朝廷在说越王造反?将领额头冷汗直流。
越王殿下要造反。。。。。。
越王朱瞻墉,其名如雷贯耳,大明疆域无人不晓。此等人物一旦叛逆,于大明而言,无疑是凌驾九天之灾矣。须知,朱瞻墉在大明声名赫赫,对各州郡之影响力无可匹敌,他若叛乱,岂非令满朝动荡,乾坤逆转?
将领思索间,朱瞻墉已不耐烦地开口:“吾此刻有急务奔赴京城,尔等速速退避,勿阻道路。”将领一怔,恍悟这位越王殿下似并无叛乱之意。见他面容焦急,倒像亟需赶往京城。难道京城有变故发生?将领心中了然。
世人皆知,越王殿下随天子亲征西北,与那号称帖木儿帝国交战。京城监国者,应为太子,太子乃越王之父,父子怎会诬陷亲生子叛乱?必是京城出了大事,方有此谬令。将领连忙说道:“殿下若需援助,末将愿率河南府将士,共襄盛举。”
朱瞻墉烦躁道:“无须!尔当下之务,即刻让道,召回士卒,保河南府安宁!”将领略感失落,旋即释然,龙骑军众将,何需他这些寻常兵卒助阵。可惜,立功之机就此错过。将领不再迟疑,下令众卫所将士:“让道,通行!”
朱瞻墉不再理会将领,龙骑军如狂风般驰骋而过。待龙骑军远去,将领低语:“多好的建功立业之机,可惜越王殿下瞧不上咱家啊!”朱瞻墉此时哪有心思顾及将领,他一心只想尽快赶至京城,查明张氏安危,早已在系统中兑换良药圣剂,乃至续命龙元。
不料,河南府仅是开端,之后途径怀庆府、彰德府、顺德府,均遭不同程度的阻拦。这些府城均误以为龙骑军叛乱。至顺德府时,顺德府指挥使得知朱瞻墉统帅大军,竟毫不退让,怒斥其反叛。朱瞻墉怒极,朱瞻基此举,岂非昭告天下,他朱瞻墉已叛!
朱瞻墉几欲下令一路杀至京城,理智提醒他,如此一来,救援母后的计划恐怕真要泡汤。无奈之下,他选择了最直接有效的方式,留下四万龙骑军,仅带五百亲卫,北上疾行。
自此,一路上再无人阻拦。两日后,朱瞻墉领着五百龙骑军自山西赶至京城。
皇宫内,朱瞻基坐于皇爷爷常坐的御书房龙椅上,沉思着。此时,一名亲卫步入,低声禀告:“殿下,越王已返京!”朱瞻基回过神来。“他回来了?”“是,此刻直奔太子府。”朱瞻基点头,下令:“准备,派人在外等候,切勿惊动太子府,他一出府,即刻擒拿!”“遵命!”
亲卫退下,朱瞻基眉心紧锁。朱瞻墉单人赴京,他早有预谋。除非朱瞻墉真要叛乱,否则其麾下龙骑军无法抵京。无龙骑军,对付朱瞻墉易如反掌。此刻令他忧虑的是父皇朱棣。他未料到,父皇仍未离世。他觉得三叔简直废物,害他进退维谷。
若父皇身亡,他杀朱瞻墉后便可高枕无忧。然而,西北战事已毕,父皇即将率京军三大营回京,事态超乎预期。即便此刻杀了朱瞻墉,父皇回京,他将如何抵挡?以其威信,他毫无反抗之力。如今,朱瞻墉对他已构不成威胁,二弟在他眼中已是砧板之肉,随时可处置。而父皇,成了他眼前的最大障碍。
“不可!父皇绝不能回京,他必须死,不能让他活着回来。”朱瞻基面目狰狞,喃喃自语。但如何在重兵护卫之中杀死父皇,朱瞻基陷入沉思。
半晌后,朱瞻基脸上掠过狠辣之色:“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看来唯有与他合作。只是不知他是否有能力在万军之中刺杀父皇。”
……
太子府前,朱瞻墉携五百亲卫疾行而来。府门外,近千禁军驻守。见朱瞻墉等人,禁军立即上前喝止:“何人!太子府重地,闲人免进。”朱瞻墉不言他物,厉声道:“滚开!”话落便欲闯入府中。
“放肆!”
近千禁军迅速包围过来。朱瞻墉拔刀怒吼:“杀!”
太子府邸前。
朱瞻墉一声令下,瞬时,五百龙骑军亲卫毫不犹疑,挥刀向眼前近千禁军杀去!“不好,敌袭!”
“杀!!!”
朱瞻墉连斩两名禁军,直闯入太子府内。府门外的龙骑军,紧跟其后,封锁大门,与禁军展开激战,太子府门前顿时陷入一片混乱。
朱瞻墉踏入府内,未作片刻停留,径直朝张氏居所行去。刚走几步,便有人厉声喝问:“何人,竟敢擅闯太子府?”
紧接着,数百东宫侍卫自四面八方围拢而来。但看清朱瞻墉的容貌,侍卫们皆是心头一震。“越王殿下!”
朱瞻墉扫视众人,沉声问道:“我母此刻何在?”
东宫侍卫连忙收起兵器,恭敬回应:“请殿下随我等前来。”
他们是朱高炽的亲卫,忠心耿耿守护太子府,自然认得朱瞻墉。不敢怠慢,领着他来到张氏所在的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