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念年一直知道祁凝长得很好看,笑起来的样子更是明艳,但她从未见过对方露出此刻这种表情——她确实在笑,但眼中分明是浓烈到让人胆寒的欲望。
“我说了,是因为我想锁着年年——不锁上你,你会从我身边逃走。”
苏念年来不及辨别祁凝的情绪,就立刻反驳道:“我不会逃走的——”
“是吗,”祁凝的目光在银色的锁链上划过,“年年听到我们发生了关系后,没有想过要逃走吗?”
苏念年僵住了——她想过。
她面对自己处理不好的事情时,第一反应永远是逃避。
所以,在确定了祁凝所言非虚后,她已经想过了好几次要从这里逃跑,然后躲到祁凝永远找不到的地方去。
见苏念年默认了自己的话,本还有几分期待的祁凝顿时冷下了眼睛,“等年年什么时候不想逃走了,我就会放开年年的。”
祁凝执起了苏念年的左手,在她的手背上印下了一个吻,“年年,这里是我们的家,不会有任何人打扰,永远只有我们两个人。”
祁凝的指尖扣在冰凉的手铐上,笑容却带着孩童般的天真,“你喜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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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念年本就脸皮薄,骤然知道自己昨晚和祁凝发生了关系后,她连对方的脸都不敢看,一时间竟忘了对被软禁起来的事生气。
她甚至还有些内疚:自己又是醉酒又是识人不清,昨晚肯定做了不少错事,会不会就是她在不清醒状态下的某些举动刺激到了祁凝……?
出于这种心理,苏念年在尝试了几次没能说服祁凝后,便没再继续,心想或许等对方冷静下来后,就会放开自己了。
这时,祁凝重新盛了一碗热气腾腾的粥,推门进屋,“年年,吃饭了。”
经历了喝水事件后,苏念年有了警惕,便往后缩了缩,“你放在床头就好。”
然而祁凝和之前一样坚持:“不行,你的手受伤了,自己喝粥会让伤势更严重的。”
闻言,苏念年摊开手掌看了一眼,果然看到了一些细密的伤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划破了皮。
这些伤口在她看来小到可以忽视,但从上面透着的淡淡药味判断,应该是祁凝帮她上过药。
苏念年想不起来是怎么回事,便把目光投向了祁凝。
祁凝想到昨晚对方囔囔着要去拔树的场景,陷入了沉默。
感觉还是不要告诉她真相比较好……深谙某人容易害羞的性格,祁凝如此想道。
她索性没再提伤口的事,转而说道:“你最近一段时间都需要好好静养,有什么想要的东西就跟我说,我会帮你找来。”
而苏念年正好有想要的东西,“我的手机在你那里吗,我想打个电话。”
她想把那幅《向日葵》交给经纪人处理,最起码不能让它再出现在祁凝的面前,毕竟……对方看起来非常不喜欢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