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容谆谆嘱咐老王不要沉迷主要内容,勿忘艰难使命,起码从腐女的文中提炼出50句可用的文辞。明天早上在学校门口会和,老王去烤串,他去学校门口打印餐巾纸。
给老王布置完作业以后,陆容下线,做完了作业,心烦意乱地回去睡觉。
夜里,他梦见了一晚上不可描述。
腐女的精神污染以及迅速扩散到老王身上的邪教性质,深深地刺激了陆容,让他梦里都是18x的内容。
他先是梦见古堡中,身穿中世纪贵族长袍的霁温风邀请他在月圆之夜双修,以召唤吸血鬼首领;
他拒绝了以后,场景就变成了地下室,霁温风把他砌进了墙砖后面。
霁温风:“这样,你就永远是我的藏品了哦~”邪笑着摆上最后一块砖。
最最可怕的是,过了很多个世纪,他的尸骨给人挖了出来,浑身腐烂,腰上却系着一条夏威夷草裙。
陆容猛地从床上弹起来,满头大汗,冷汗津津:死都死了,还让他穿女装!霁温风是有毒吧!!!!
陆容推开了房门,趁霁温风还没起床,偷偷摸摸溜出了家门,左顾右盼一番,从车库推出了自己心爱的自行车,骑上就跑。
他要离霁温风要多远有多远。
天色蒙蒙亮,街上行人稀少,陈玉莲正准备开火。
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富有激情的电动马达声,吸引陈玉莲抬起了头。
她望见一个西装革履、皮鞋和脑门一起锃亮、还在大黑天戴着一副蛤蟆镜的男人,摆着一张酷脸,用一副在秋名山开敞篷的架势,骑着一辆电动三轮车驶向了她。
两旁的清洁工纷纷让路。
陈玉莲:“……”
陈玉莲赶紧低下了头。见多识广的她觉得这也许是哪家黑帮势力在转移毒品。她默默地用饭铲刮起了木桶里的糯米,假装自己在忙着裹粢饭团,什么都没有发觉。
那辆电动三轮车却爬上了人行道,稳稳停在了她面前,一如男人的右腿直直撑在了地上,噔的一声,敲在她的心尖。
陈玉莲忍不住从他粗壮的小腿一路看到了戴着大金链子的衬衫领口。
男人邪魅一笑,下车,施施然烧起了煤球炉子,铺好了面粉工作台,将鱼糜、面粉清一色铺开,从口袋里掏出一双医用消毒橡胶手套,啪地在手腕一弹。
这个人,竟是要来烤串!
陈玉莲在城南地头称王称霸十三载,熬死了不知道多少想从她这里分一杯羹的新人。就上回那个老王,陈玉莲就用自己的勤快、麻利、流水线工作模式以及卑鄙的降价活动,生生把他逼得退出市场!
可在这一刻,陈玉莲却从一个此前从未见过的新人的身上,体会到了一股颠沛莫御的王霸之气!
这股王霸之气,震得她不敢上前斥责他占了自己30公分左右的位置,只敢偷偷把手推车往旁边挪挪。
旁边卖煎饼果子的大叔:“你……”
陈玉莲大吼:“过去点!!!!”
大叔:qaq……
天色亮得很快,街上的行人陆陆续续多了起来。这个时间点起床的都是退休的大爷大妈上班的大爷大妈,他们天生热情,喜欢群居生活,买个早饭都要唠半小时,与陈玉莲有深深的羁绊感。
陈玉莲一口气卖出了二十多个粢饭,摊前排队的队伍甚至开起了小型茶话会。
陈玉莲一边飞速包粢饭,一边用余光瞄她那位从前卖毒品现在卖烤串的竞争对手。
只见男人如老僧入定,施施然把鱼糜放入面粉团子中,裹好,压扁,面无表情地放入油锅。然后从西装口袋中拿出一只旧怀表,开始计时。
陈玉莲:“……?”
男人凝神静气看着指针,待到了标准时间,将小鱼饼捞起来放在沥水架上,再重复以上步骤。
陈玉莲观察了一阵,暗自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