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客气不必客气,叫我霍宵就好。”茶水一饮而尽,他舒服地喟叹一声。
曦知眸光流眄,“好,霍宵,当年你从牧云村留下书信而别,并不是去闯荡江湖吧,应该是梧州发生战事,召你回去吧。”
霍宵头皮一紧,提了精神,“啊对对。”
“梧州到底发生了何事,主公……”她指骨摩擦着桌面。
霍宵忽地站起。
“那个,内急。”他讪笑。
曦知叹了一口气。
果酒先到,七月给二人都斟了一盅,“知知,我听说梧州主公将你养在了府邸,他没为难你吧。”
耳坠轻晃,她摇了摇头道:“没有。”
“这种达官贵人就爱豢养什么金丝雀。”七月愤愤不平地捶了一下桌子,“知知,他若是轻薄你,你别怕,给他点颜色瞧瞧,一巴掌呼过去。”
曦知哑然失笑。
小二摆上了菜,水晶虾,拌莴苣,燕窝冬笋烩糟鸭,螃蟹酿橙,糯米凉糕,各式各样小桌都放不下,曦知肉疼:“行鸢,点太多了。”
“主公说出门在外必须给您吃好的。”她现在惯会拿沈序出来说事,“有失才有得,夜里管家又会把钱袋装的满满的。”
曦知闷闷地舀螃蟹酿橙。
“主公宠爱您,再说了这又不是肮脏手段贪污来的,主公在外辛苦打拼不就是为了赚很多很多钱给您嘛。”她眨眨眼。
霍宵如厕回来,看见这一大桌子好吃的,眼睛都发光,二话不说狼吞虎咽起来。
曦知本来还想再问问他,但食不言寝不语只好作罢。
——
宫廷春樱纷飞,三山园齐聚了莺莺燕燕,皆是有头有脸人物的世家千金,摇着团扇嬉笑戏语。
贵妃卷了珠帘,冷冷地望着花绿裙的少女们,“媚药准备好了么?”
老嬷嬷答是。
“那就下到她的酒里,本宫会想办法骗薄眠进房。”
……
梧州主公的轿子临场,卷疏从背后偷摸下来,和一尖嘴猴腮的丫鬟碰面。
“这个是蒙汗药,你下到梧州主公带来的那个女人酒里,保证她昏迷不醒。”她吩咐道:“之后我们抬她去野男人的房里,毁了她的清白。”
双方都潜进了膳房。
曦知自下轿便一刻不离地捉着沈序的袖子,躲在他的身后。
她今日扮得华艳,栀禾行鸢美其名曰不能丢咱们主公府的脸,迫着她化了妆。
眉画远山黛,眼尾淡勾饰以浮光粼粼的金钿,妖冶魅蛊,樱唇一点,巴掌大的小脸半隐半现地藏在男人宽大肩后,叫人怜爱得紧。
“三小姐,那女子莫非就是梧州主公讨来的新欢?”许家女掩嘴一笑。
金家三小姐摇着扇子,冷嗤:“说什么讨啊新欢的,白叫人误会咱们主公是什么浪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