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和孩子沟通,不懂孩子的喜好,也不在乎孩子,过后发现自己好像忽视了孩子又罔顾孩子的意愿自以为是的补偿,怎么说,她有点不满,这和她爹有什么区别?
她愤愤的:“真不是人啊!”
薛檀又有点不好意思了:“其实也没那么差唉……”
姜肆还是很气:“你这是被他打压习惯了!我问你,你是不是经常还会期待他来看你?”
薛檀说是:“我知道他很忙,但是也忍不住想让他来看我。”
他垂着头,好像一只得不到主人摸的可怜大狗。
于是姜肆就伸手摸了摸他:“哎,这真不是问题,我跟你说,一个合格的父亲就是该对孩子有陪伴的。”
薛檀听见她话说了一半忽然哽咽了一下,抬头看她:“嗯?”
姜肆笑了笑,没说什么。
她刚刚本来想说合格的父母,可现在想想,她也没资格说这些。
薛檀不知道她心情复杂,他感觉到自己的额头被轻轻抚摸过,像风一样柔和的触感,没有任何情欲的感觉——他也不知道是不是该这样形容,就是觉得和别人的感觉不一样,有点像是从小爱护自己的奶妈一样。
他的奶妈也会轻轻地拂过他的脸庞。
薛檀觉得眼前这个人相处起来还挺舒服的。
他们两个聊了好多的事情,不过大多数时候都是薛檀在说,姜肆静静地听。
外头的大雨已经停了,雨后清新的泥土气息从门槛爬进来,静静依偎在蹲着的两个人身旁。
薛檀吸了吸鼻子,又看看外面的天色,说:“我要回去了。”
他实在是个很好的殿下,哪怕新交的朋友只是宫女,他也愿意提前告别。
姜肆却不想让他就这样走。
她一眨眼到了二十年后,从临江到京都,一路上都没有什么真实的感觉,见之触及都是陌生,哪怕是石中意这个熟悉的名字,也让她觉得意外。
唯有薛檀,两个人之间拥有着亲密的血缘关系,亲密到即使薛檀已经从一岁牙牙学语长大成了现在的青年模样仍旧没有动摇。
其余皆是虚妄,唯有此处是真。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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