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势力是指清霜长老。”
“……”
华胥被这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吵得耳朵疼,谢逢秋一看他神色就知道他又难受了,只好匆匆道:“好好做人,争取早日释放。”
然后就拉着华胥头也不回地走了。
外头天色已暗,两侧的树上刻着精巧的发光符文,像千万只小小的萤火虫,将邀月的夜晚映得诗情画意,谢逢秋拉着华胥走在小径上,思绪却不由自主回到了两人先前的对话上,心中一刹那闪过无数个主意,兀自琢磨良久,才干咳了一声,小心翼翼地提议道:“我怎么才能帮你?滴血吗?要不然……我加到晚饭的汤里,这样好入口一些。”
华胥一闻此言,立刻就甩开了他的手,“滚。”
“不好吗?”谢逢秋尴尬地蹭蹭鼻子,“我看你状态不是很好的样子,真不需要我帮忙?”
华胥懒得再回应他,谢逢秋只得悻悻地闭紧了嘴,两人一路无话地走回寝房小院。
担心谢逢秋又搞上次的骚操作,这次华胥洗完便飞快地将洗澡水倒了,墨发湿漉漉地被拢到左肩上,他氤氲着满身的水汽,从柜子里取出堪神剑,递到谢逢秋面前,“给。”
“啊?给我?”谢逢秋犹在愣神,见着这把有名的神剑,下意识踌躇了一下,然后就听到华胥冷酷地说道:“不是给你,是让你抱着睡。”
谢逢秋:“……”
他摸了摸剑鞘外沿的那层寒铁,生生打了个寒战,“过分了啊。”
抱着这么个玩意儿睡一晚上,他得冻成冰雕吧?
华胥伸手去拿,“你不愿意就算了。”
大多时候,这句话起到的都是反作用,谢逢秋狠狠将剑往怀里一揣,咬牙道:“谁说我不愿意?!”
“……谢谢。”
华胥没什么诚意地撂下一句,转身去睡觉了。
谢逢秋忍不住道:“喂。”
对面的被子蠕动一下,华胥从里面探出个头来,“干嘛?”
“那个……”谢逢秋支支吾吾:“要不然,要不然我还是抱着你睡吧?这样理论来说效果应该会好一点……”
回应他的是少将军的一个后脑勺。
“滚!”
第二天醒来,谢逢秋整张脸都是青白的。
与之相反,华胥神清气爽,面色红润。
“……操,”谢逢秋在床沿坐了好半天,才悲愤地吐出一个字,“华胥憬,你太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