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直入正题:“你那病好好吃药,不准和尤初有什么夫妻之实,让她好好待在祠堂。”
秦度蹭地一下站起来:“为什么?”
“她得净身才能以表诚心,而且她嫁进来本来就是冲喜,也不是真的当你的妻子。
老夫人没有把秦肆在祠堂里说的那番话说出来,她怕这两个孙子更加水火水容,她又苦口婆心劝道:“你好吃药,控制你的病情然后去公司上班,你继续混,秦家到时候跟你没关系,可别怪奶奶没有提醒你。”
秦度烦透了。
可他又不敢跟奶奶对着来。
他耐着性子:“不碰尤初也行,奶奶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把秦肆赶出去,秦家有我没他。”
老夫人在犹豫。
“奶奶,按照秦肆的性子,他一定会让秦家鸡犬不宁,您愿意看到这样?”
当然不愿意。
老夫人又想到了秦肆的妈妈,还有秦肆的不依不饶,说:“可以,不过不是现在,起码得等到他犯了什么大错,我才能把他撵回北美。”
“行。”看来他得不停诱使秦肆犯错了,最好是大逆不道、天理难容的那种。
老夫人出东厢房时,正好迎面秦肆走来,其实无论是秦肆的精气神还是气场都要高于秦度,可秦肆从小就不受管教,总跟她作对。
秦度又在她身边长大,从私心里说,老夫人确实更偏爱些秦度。
但眼下,秦家不能没有继承人,秦度一心淫乐,哪儿有心思工作,所以还得靠秦肆。
老夫人能做的就是,稳住局面。
不让秦肆更狂,同时保住秦度在秦家的权力与股份。
等假以时日,再让秦肆离开。
“肆儿。”老夫人叫了声:“烟烟在哪儿?”
“在您的院子里。”
两人一同往梧桐苑走,老夫人还是拉着他的手,试探性地问:“你觉得尤初这丫头怎么样?”
恰好路过那处池塘,睡莲在夜幕下摇晃,像少女的裙摆,妩媚旖旎。
秦肆勾唇:“我的打火机,是不是被奶奶扔进了睡莲下面?”
“你……”老夫人没想到他会直接承认!
秦肆:“不过就是去祠堂看看爷爷,去聊会儿天,把打火机落在了那儿。奶奶就没想过是我在祠堂守了一夜?偏偏怀疑尤初跟人私通,所以不是我觉得尤初怎样,是你对她偏见太深,若看不起她,不妨让她离婚,眼不见为净。”
“时间不到,离婚是不可能的。”过了两秒老夫人直接问:“你不会看上尤初了吧?”
秦肆还没回答院内就传来了娇纵的高喊声:“大晚上奶奶到底去哪儿了嘛,我看你们这些人就烦!”
老夫人心急得赶紧进去,穿一身名牌的秦烟烟坐在轮椅上,腿上打着石膏,正在发大小姐脾气。
奶孙俩见了面,说了好大一会儿客套话。
夜深了要进去睡觉,秦肆把秦烟烟抱起来,秦烟烟在他身上摸啊摸:“我的鹌鹑蛋呢,我要吃。”
“喂了小兔子。”
“什么?”秦烟烟佯装掐秦肆的脖子:“我要告诉奶奶,是你把我撞倒的,抢我零食还不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