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钱守义等三人在椰岛游玩的时候,蒋秀英的一个电话使顾一鸣和贺红云不得不提前返回了家。按照顾一鸣的意思,椰岛游完后转战黔桂,这条考察路线也是贺红云梦寐以求并乐此不疲。就在他们俩按照计划往下进行的时候,凌晨一点,电话铃声搅乱了他们的兴奋心情。顾一鸣嘴里一边念咕着一边拿过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这是谁呀,真讨厌,早不来晚不来,片片正忙的时候来电话。我要是上级领导,就冲这个时候来电话你就甭想当官儿了。啊,是秀英来的。有什么事儿这么晚来电话?喂,有事儿吗?”
蒋秀英细听好像跟前儿没有什么声音,迟疑了一下,说:“你什么时间回来?运输公司的事儿等你回来拿主意呢。”
顾一鸣听后很不耐烦,厉声说道:“我早就跟你说了,运输公司的事儿我不再插手,你可以全权办理。怎么还找我?”
蒋秀英也不示弱:“这是你的运输公司,营业执照上的法人代表还是你顾一鸣,公司有事儿了你不回来处理谁处理呀。”
“我不是让你变更法人代表吗?怎么还没变呀。”
“工商局是你们家开的,想什么时候变更就什么时候变更呀,那是有时限的。”
“我在椰岛考察旅游路线呢,完事儿还要到黔桂考察,一时半会儿的回不去,家里的事儿你就处理吧。”
“还有第二个事儿。”
“怎这么多事儿,赶紧说,这都什么时候了我该睡觉了。”
“第二个事儿很简单,就是洗浴中心的会计给你打电话你关机,他又给我打了电话,说是银行上门催贷了,如到期不还就要采取行政手段强制收回。”
“他们限期多长时间?”
“就给三天时间。”
“就给三天时间呀,捏泥人儿都干不了。”
“就三天。到期不还封门封车我可就管不了。”
“这样吧,明天一早赶头班飞机回去。还有别的事儿吗?没事我休息了。”顾一鸣撂下电话心里那就一个烦呀。
“我听着像是秀英来的电话。”
“不是她还能是谁呀。”
贺红云爬了起来,倚在顾一明宽厚的肩膀上,娇滴滴地说:“什么事儿呀,我刚来兴趣儿,破电话一响魂儿都吓没了。”
“看来咱们明天得回去了。”
“为什么?她一个电话咱们就得回去,离家三五十里地行了,这叫三五千里,坐飞机还得四个小时呢,说回去就回去,可能吗?”
顾一鸣摇摇头,很无奈地说:“没办法,如果不回去咱们的洗浴中心就是银行的了。”
“这银行也太没良心了,咱们没少敬供呀,怎么还找咱麻烦。你明天给他们的行长去个电话,问问是怎么回事儿。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得痛痛快快玩一玩儿。”
“你说得对,明天一上班我问问他们的行长。我的脑子在关键时候还是反应慢,怎么就没想起来给行长去个电话问问呢?还是夫人想得周到,今天要好好的犒劳犒劳你。”说完抱起贺红云就摔在了松软的席梦思床上,紧接着就是一阵儿疾风暴雨。真乃是飞鹰精魄,欲死欲仙。
“原以为你不理我了,从此一刀两断了。后来我想通了,是我的终究是我的,我终归是你的一个过客,你始终不爱我,注定我和你就是什么都不会生,不管我怎么跨越,不管我怎么想靠近你,你还是会离开我的。”
顾一鸣掰开贺红云搂着脖子的双臂,转过身儿来,面对面地说:“我好想你,好想好想你,好想好想见你,老天是公平的,在祖国的最南方我俩终于相见合欢了。这就是缘分。”
“你知道做女人的痛苦吗?当她和她所爱的男人有了**关系以后,她就很自然地把这种关系视为一种永远,但男人却不然,他们可能只会觉得那是生存方式的又一种演绎。正如书上说的:男女之间,在没有婚姻的承诺前,还是保持简单的关系为好,否则,真的没有岁月可以回头。”
“那天你走了以后,我的心里非常不好受。我忍着眼泪看着你的背影,好想最后再抱你一次,好想再对你说一声:我爱你。可是你已经坐上了回家的汽车。”
“你错了,实际我没回家,我去了一个咱们没去过的地方。在路上我哭了,眼泪再一次崩溃孓。我无能为力地开着车,再也不敢骄傲奢求了。我还能够说些什么?我还能够做些什么?我不住地看车的后视镜,我好希望你会在后面跟着我,听见我的哭声,因为我爱你……。”
窗外不知道什么时候淅淅沥沥的下起了雨,不大的雨点随着风势拽打在玻璃窗上,出啪啪的响声。泡了两杯咖啡,是想提精神儿的,放在茶几上没来得及喝,在握到它时已经凉了。
顾一鸣看看表说:“我有好多话要跟你说,但今天太晚了,没说的话留在明天再说吧。”
“不晚,我想听。”贺红云撒着娇。
“原来我想过,假如咱们俩分手了,今后还能当好朋友吗?”
“咱们也不分手。”贺红云坚定地说。
“我说的是假如。”
“真到了假如的时候,我还真说不好。你说呢?”贺红云问。
“好聪明的贺红云,这个难回答的问题又踢回了我。我是这样想,俩人分手后不可以做朋友,为什么这样说呢,很简单,因为彼此伤害过。”
“不可以做朋友那就是敌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