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只听花若溪略显焦急的声音响起:
“爸,长宁是你亲儿子,你真忍心打死他?何况,就算他真做错了什么事,任何人都没有权利剥夺他人的生命!
您做为一市之长,应该更懂法才对,您这么做有失风范,也与您一向对我们的教导相悖……
请给我二十分钟,让我把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和你们说清楚!”
花知遇手中的椅子被花若溪抢下,刚要发作,听花若溪如此说,又见顾长宁脸肿的像发面馍头,
衣衫不整,头发蓬乱、嘴角流血,眸底一片凄楚,心中早已后悔:
长宁这孩子一向认死理,他如此做,也许是有什么难言之隐,自己一向冷静,刚才实在是气疯了,才会如此失态……
花知遇颓然坐在沙发上,看着花若溪,冷笑道:
“你的理由如果不能说服我,那么,我连你一起揍!别跟我讲法律,我如果连自己儿子也管不好,又有什么资格管理一个市的人民!”
“少在家里摆官架子,家是说情的地方,不是讲理的地方!想讲大道理,明天在会上讲去!”
顾淑娴狠狠剜了老公一眼,看着一向帅气无比的儿子被打的面目全非,又是心疼又是气,赶忙拿纸巾帮他擦掉唇角的血渍。
又从冰箱拿出冰袋给他敷脸,一边给顾长宁敷脸一边不忘数落老公,
“花知遇,你是后老子吗?打人不打脸,连这个道理都不知道,我儿子这么帅的一张脸让你打成什么样了?
人家后爹也做不出这么狠的事来!长宁要是毁容了,我和你没完!”
“慈母多败儿,唉!”
花知遇无奈地摇摇头,又看向一脸凝重的花若溪,“你现在可以开始你的演讲了!”
花若溪看了看窗外阴沉的让人烦躁的天气,又看了看正坐在沙发上任由顾淑娴敷脸,一脸绝望的顾长宁,心中一片凄楚,黯然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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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要从长宁七岁那年说起……”
“若溪,说长宁和林梦的事情,怎么又扯到长宁小时候去了?”顾淑娴一脸不解地望着花若溪。
花若溪见花知遇也是一脸的疑惑,喟然长叹道:
“因为有些事的发生,你们只知道结果,却并不知道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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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梦跟着父母回到二楼,还没等开口,早被林丹青按在沙发上一顿胖揍,直到林丹青的手都打疼了,方才停下!
林丹青不解气,四处搜寻可以揍人的东西,林梦顾不得疼,赶忙从沙发上爬起来,躲到老妈身后。
拉着钟婉婷的胳膊求助:“妈,救救我,你真忍心看你亲女儿被你老公打死吗?”
“臭丫头,你今天就是找来太上老君都不好使,你快给我滚过来!”
林丹青不知从哪儿找了根红柳棍出来,看见躲到钟婉婷身后的林梦越发气的怒不可遏。
钟婉婷瞥了老公一眼,又回头看看一脸惊恐的女儿,又是生气又是好笑:
“行了,你总要给她个解释的机会吧,别事情还没弄清楚,就气的吹胡子瞪眼的!再说,花心这也是有遗传的,你的优秀基因在做乱,怪谁?”
钟婉婷的话让林丹青羞愤不已,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想要反驳,又想自己在年轻时确实有愧于老婆,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