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正身上的气息陡然变得危险起来,他黑眸深邃,冷冷地审视着白清清,“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到底是十八岁的女孩,白清清心里翻江倒海,面上努力维持着镇定,最后绷不住,惊慌失措地看着他。
就在刚才,她好像走错了一步棋,她在威胁他,而他明显不是受人威胁的男人。
“对不起,我说错话了。”白清清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我,我是在开玩笑。”
“你走吧。”黎正冷漠地说道。
白清清浑浑噩噩地下车,她低着头,快步走进公寓楼里,回到了家,她惊魂未定,脸色发白,身体颤抖,敷衍了下妈妈,她走进洗手间,镜子里的女孩脸色难看得如同女鬼,她害怕得不行。
从心底涌起颤栗,但就是这样,这样被黎正不屑一顾,她眼里迸发出嫉妒的寒光,凭什么郦月能得到他的另眼相看,凭什么啊!
季景澄,季景矅,黎正,一个个的,全把目光聚焦在郦月身上,她到底有什么好!?
嫉妒之火烧得她心焦,白清清安慰自己,凭郦月这个女佣的女儿,能翻出什么浪花来,她现在没自己出名,就是个无名小卒,而她呢,已经能出席时尚晚宴,和明星超模平起平坐,很快她要接活动,接综艺,接电视剧,知名度上去之后演电影。
当她在戛纳走红毯的时候,郦月还是学校里名不见经传的小演员!
要是郦月有红的苗头,她就把她和魏奕那件事捅到黎汐那,黎汐一定会封杀她的。
想通这些,白清清心定了些,她淡定地摘下首饰,卸妆,眼眸中划过精光。
黑色豪车开回黎宅,黎正到书房的时候,黎汐依旧是一身白色晚礼服,高贵淡雅,她转过身,神色淡淡地说道:“回来了,我们好好谈一谈。”
“你想谈什么。”黎正解开西服的扣子,站在不远处。
“谈谈最近和你在一起的女孩,郦月。”黎汐一瞬不瞬地盯着黎正,他颀长且高,气势冷峻,无论是学历还是能力早就超过她,她叹气道:“我也知道自己管不了你什么,但我认为那个叫郦月的女孩心术不正,人品不好。”
“为什么?”黎正问道。
“不是显而易见吗。”黎汐奇怪地看着他,“你怎么会看不出来,你看人最准确了,难道因为你是男人,觉得她漂亮,所以忽略了这些?”
“她一个女佣的女儿,却能参加季景澄的升学派对,可见和他关系不错,能被他接纳到圈子里,而季景矅和她有暧昧,看来她倒是脚踏两条船,给自己选择的余地。”黎汐摇摇头,非常不喜这种女孩。
她笑道:“我见过太多这样的女孩子,出身普通,或者贫穷,仗着自己漂亮,野心很强,眼里写着贪。”
“这个贪,不是说贪钱,贪利益,而是进入更高阶级的渴望。”
黎正身体紧绷了下,黎汐轻轻说道:“我说对了,对不对,她想要摆脱现在的出身,只能依靠嫁人。”
“所以你认为她的出身就是原罪?”黎正冷淡地问道。“那么魏奕呢。”
他一提这个名字,黎汐脸上的表情显而易见地冷下来,“他不一样。”
黎正没有说话,他不愿去戳黎汐的伤心事,选择沉默。
黎汐自觉话说到这,黎正应该早就明白了,他们从小就见到各种人,对他们各怀心思,归根结底就是从他们的手指缝里捞钱,虚情假意,见到的太多了。
他反正是玩玩,绝对不会认真的,要是他真敢找郦月那样的女孩结婚,简直比登天还难。
第二天,社交媒体依旧对昨晚的时尚盛宴津津乐道,讨论度不降反升,因为有狗仔拍到有神秘男士送白清清回家,据狗仔说,对方是豪门继承人,豪门中的豪门,巨富。
这消息一出,羡煞不少女人,她们纷纷跑到白清清的微博下,发出羡慕又嫉妒的祝福。
更有公众号跟风,蹭了白清清热度,写了一篇——【真正的上流人士,人家的十八岁,穿80万的Dior高定,出席时尚晚宴,和豪门继承人们同坐一桌,结束之后还有一千万的劳斯莱斯幻影送回家。】
公众号下面一片,贫民窟女孩,下水道女孩好羡慕,好想过上这样的生活,好羡慕白清清的出身,她简直是女孩子们的偶像,活成了她们梦想中的样子。
这篇公众号文章立刻在社交媒体上火了,白清清粉丝数持续上涨中。
秦怡看看办公桌对面的郦月,建议道:“你买过Dior高定吗?”
见郦月点头,她怂恿道:“不然你跟风写一篇买Dior高定是怎么样的体验?肯定会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