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一旁的秋时瞳孔皱缩,箭步冲了过去,将花应接在怀里。
他紧抿着唇,脸色阴沉的吓人,呼吸也急促的厉害。
花应躺在他的臂弯,嘴唇和脸色都是白的,白的没有一丝血色。
他发着抖,伸出手去在花应的鼻底探了探,这一探,他的心却愈发悬了起来。
花应的呼吸很微弱,微弱到他几乎感觉不到。
摸脉搏,也是微弱的厉害。
花应的灵脉已经全断了,此时就是一个将死之人。
秋时有些愣怔的看着躺在他怀里的少年,瘦削,单薄,苍白……很轻。
“人……”他似乎有些茫然,自言自语道,“人怎么会这么脆弱。”
“修仙之人也这么容易死么?”
他在发问,可是没有人回答他,于是他只能问自己。
“咳!咳咳……”
怀里的人突然猛烈地咳了起来。
“你怎么样?”秋时问道。
花应虚弱的摇了摇头,张了张嘴,声音低的他不得不把耳朵贴过去听。
“叫……谷雨来,我,要……”
谷雨是花应的大徒弟,秋时的脸色愈发阴沉:“有什么事你和我说。”
“要魂授……传承。”花应吐字有些艰难。
他知道自己恐怕是撑不久了,可天封阵的布阵之法必须要赶紧传授给谷雨才行。
画面之外,众人脸色都和秋时一样难看。
拂渊阁封印污泽的天封阵,是门派机密,向来都是由阁主魂授传承给他座下的大弟子继承。
一旦授予,本人便会魂飞魄散,而后由他的弟子继承阁主之位,担起封印污泽的重任。
“说起来,上一任阁主就是被大妖重伤,拖着最后一口气把传承给了花应的。”严摩捋了把胡须,突然感叹道。
这些人当中,属他年纪最大,经历的事情也最多,当年这些事他也是都知道的清清楚楚。
“那时候他才十五岁,”严摩叹了口气,“亲眼看着老阁主死在他面前,魂飞魄散。”
“拂渊阁的历任阁主,都没有坟茔。”秦卓温突然道,“因为需要魂授传承,他们死后都不会再有转生和来世。这位置不是那么好坐的。”
没有人说话,仙山顶上之剩下风吹动树叶的沙沙声,静的让人心慌。
天幕上,秋时并没有按照花应说的去做。
他伸手抚上了花应的眼睛,让他昏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