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thur最终悲痛欲绝地投向了小甜心的怀抱,在车子即将开走时,特地探出头来做离别宣告:“Goodbye,mytruelove。”
而后,一脸生无可恋地吻上了小甜心娇艳欲滴的唇。
方疏凝冷眼看着他的车开远,而后将打量的目光落到柏池身上。
这人什么时候不声不响地学了意大利语?竟还一直深藏不露,害她出了这么大的糗。
但说实话,柏池从头到尾听得也不太仔细,不过由于太了解方疏凝,她翘翘尾巴就猜到其意图,便也乐得配合她。
两人一时都没说话,继续往前走。
身后突然响起柏池的声音,略带笑意。
“明天也没工作?”
“干嘛?”她防备心骤起。
“不是去佛罗伦萨挑珠宝吗?”他追平她的步伐,垂眸看向她,意味深长,“随你挑。”
方疏凝干笑一声,不做回答。
柏池却不打算放过她:“我说真的,你知道,我对你一向大方。”
大方有什么用?我真正想要的你又给不了我。
她顿了一瞬,微仰头,颇为严肃地问:“你知道通过这件事,又告诉我们一个什么道理吗?”
柏池挑起眉,做洗耳恭听状。
方疏凝微微笑着,缓声道来:“男人也别太三心二意,否则很容易吃不了兜着走。”
他略一思索,颇为赞同地点点头。
回到酒店,方疏凝稍作休息,又去了一趟总部,下午还有些工作要做。
忙到夜晚时分,回来路过米兰有名的酒吧一条街,她驻足观望片刻,突然很想去沾染些热闹。
外人不知,她性子其实是喜静的。
每年的那个日子,她都会出门。在最热闹的酒吧,点一杯酒精含量最高的酒,也不会碰,只坐在吧台旁,撑着下巴看大厅内形形色色的人物,他们或哭或笑,或悲或喜,这是人间百态,而她则置身事外于别人的喜怒哀乐。
直到时间渐晚,前来搭讪的人一个接一个,她这时候才会拿起包,步伐平稳地走出去。
一直沿着街道往回走,走累了,便停下歇歇,然后踢掉高跟鞋,感受粗砺的柏油路面刺激脚底神经,回到家,在黑暗中继续失眠。
那是最寒冷的冬天,长泞往往会下雪,米兰气温偶尔也会跳到零摄氏度以下,总而言之,都挺糟心的。
收回思绪,她抚抚手臂,抬腿朝最大最热闹的那一家走。
不太巧,这家今天全店狂欢,集体玩游戏。
国外的酒吧常常搞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仿佛做生意赚钱是其次,funning才是第一。
巧的是,撞上了熟人。
但不奇怪,她后来才想起来,这家店每个月都会搞一场这样的活动,他们经常飞米兰,知道也正常。
她一进来就后悔了,可是门口涌入越来越多的人,将她的退路堵住。
是时,陆放正紧盯着她的身影不放,转头去看正在倒酒的柏池,不确定道:“哥,那个是你朋友吧?光线太暗,我不太确定。”
柏池闻言,放下酒瓶,缓缓看过去。
方疏凝被人潮挤得差点站不稳,心中烦闷,手腕突然被人握住,然后带着她往一旁的卡座上走。
她看过去,只见到那一方宽阔的肩。
银色衬衫延展开,在精瘦腰部收拢做一处,这人身材太优越,太平洋肩宽也不是随便叫着玩,穿什么都比模特还要出色。
安全感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