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景皇朝。
紫禁城。
永昌四年,新年的年味还未过去,然,刚出正月未久,宫内巨变,二皇子溺水不治身亡,时年仅六岁。
皇后夏氏闻讯后伤心欲绝,痛不欲生,随后病重,卧榻不起。
无法,太后谢氏重出慈寿宫,暂理宫权,贤妃康妃协理。
帝王大怒,命禁卫军协同宫正司严加彻查,顿时各处风声鹤唳。每日各宫殿俱有太监宫女被宫正司带走。
经彻查,最后所有证据直指大皇子生母,当朝宠妃文贵妃与其外家文家。帝怒,文家满门抄斩,文贵妃贬为庶人,幽禁冷宫,大皇子幽禁。
随后牵连出各宫龌龊之事不之凡几,后宫中林妃,妍贵嫔,木芳仪,乔贵人,高美人等妃嫔多达十人。帝怒之,重者赐毒酒白绫,轻者捋夺封号降位者,更是
比比皆是。
后宫前朝经过永昌帝清洗,人人自危,连紫禁城的空气中都弥漫着血腥气。
但还是无法抚平永昌帝的怒气,卫弘是他唯一的嫡子,也是未来的储君,就这样的在后宫倾轧下殇了,让他怎能不愤不怒。
众臣每日早朝面对皇帝深邃犀利,冰冷无情的目光,噤若寒蝉,战战兢兢,更是打起十二分精神应对。
三月初正午,帝卫离墨陪太后慈寿宫用膳。
膳毕,太后屏退左右,显然单独有话对皇帝说。
太后凤目微挑,对卫离墨轻言道:“此事就到此吧。”
卫离墨不语,也明白太后所指何事。
太后一声叹息,继续道:“这件事,说来皇儿也有错,始终是你对皇后冷落太多,又对文贵妃母子恩宠太过所致,让文贵妃和其他人有了不该有的心思,才酿成如今的祸事。”
“母后,朕冷落皇后,别人不知,内情母后难道不知,朕膝下偌大后宫因何原由只存活两子一女,还不是拜她所赐。以前看在她难产生下嫡子的份上,朕不与她计较,可她堂堂一个皇后竞连弘儿都保护不好,朕要她这皇后何用。”卫离墨眼神幽冷,怒气冲冲的道。
太后雍容华贵的脸上也是后悔连连,颇为自责:“怨母后当年识人不清,让你父皇给你指了这么个太子妃,本以为是个秀外慧中,贤良淑德的主,却没想到害得皇儿这般苦。”
卫离墨沉声说:“这怎能怪母后呢,”眼含凌厉,恨声道:“怪只怪皇后夏氏无德无能。还有那些胆大包天之人,竟敢对皇嗣动手,朕就是要让他们知道对皇嗣伸手的后果。”
太后摆了摆手,端起桌上青花寿字茶盏,茶盖轻叩几下杯缘,轻轻吹了口气,抿了口茶水。
继续道:“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皇儿现如今年纪已过而立之年,膝下原有两个皇子,现如今已经一废一殇。经此事后,后宫更是妃嫔空虚。今年后宫无论如何一定要大选,多选些身体康健的秀女入宫,好为皇家开枝散叶,繁衍子嗣,这才是重中之重。”
卫离墨白皙修长的手指,有节奏的在桌面上轻轻敲打着。
略微沉吟片刻,答应道:“就按母后的意思办吧,一切有劳母后操持了,现在皇后夏氏病重卧床不起,后宫诸事劳母后多多挂心。”
太后微微颔首,“皇儿无需担心,一切都有母后。”
几日后,宫中太后颁下选秀懿旨,凡朝中七品以上官员,所有家中十五至十七岁女子未婚嫁者,于两个月后为皇上选秀,充实后宫。
京中哗然,各方势力摩拳擦掌,蠢蠢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