裹挟得他无法后退,也无法落逃,甚至快要无法呼吸。
可是他却病态地沉溺于此,甚至渐渐开始贪婪地索取,像是想疯狂地从对方身上汲取热量和感官,好得以弥补这五年来亏空的想念和爱。
江序沉浸在那个吻里,觉得自己仿佛是在清醒地沉沦。
但他也确实醉了,醉得只能听见落着雪的深夜里,有人俯在他耳边,一遍遍地说着“江序,我爱你”。
而在无人知晓的地方,那朵沉寂了许多年的耶利哥玫瑰也在温暖湿润的气候里,缓缓复苏。
那团枯草终于找到了他的水源。
·
江序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只觉得浑身上下哪儿哪儿都疼。
脑袋疼,嘴巴疼,下巴疼,肚子疼,膝盖疼,甚至连喉咙都泛着干疼。
皱着眉,一翻身,下半身更是跟要被撕裂了一般。
他昨天晚上是被人打了一顿嘛,陆濯也不知道帮他。
江序蜷在被窝里,龇牙咧嘴地想。
然后他就费力地翻了个身,没过脑子地叫了声:“陆濯。”
叫完才顿住。
陆濯。
等等,陆濯?!
意识到哪里不太对的江序猛然睁开了眼,紧接着就在一个全然陌生的房间里看见了那个无比熟悉的陆濯。
窗外的天光已经大亮,应该是正值午后。
陆濯穿了一套深灰色的家居服,正盘腿坐在窗前的榻榻米上,膝盖上放着笔记本电脑,头发柔顺垂下,鼻梁上架了一副看上去度数不太高的银边眼镜,指尖敲击,像是在认真办公。
大雪隔着玻璃窗安静落着,日式庭院笼着温煦的光。
是在温馨美好不过的一个画面。
一切都和江序曾在梦里想象过的一样。
除了从家居服领口露出来的锁骨上,那几个斑驳的咬痕。
咬挺深。
嘴不大。
但牙应该有一颗很尖。
如果江序没有记错的话,自己正好符合以上种种条件。
而他的冲锋衣和针织衫都已经不在,身上只有一件尺码为190的宽松大t恤,并且没穿裤子。
“。”
完球。
江序就算再迟钝,酒量再差,到了这里也大概明白了昨天晚上他和陆濯之间发生了什么。
更何况他的屁股
还在痛。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