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疼……”
主神蜷缩在床上,双手抱着头,难耐地挣扎。
他从牙关里挤出几句呢喃:“是他……疼……”
郁汀半跪在床边,拉过他的手臂,额头碰触他的额头,低声安慰他。
主神无意识地踢打着他的身体,指甲抠进他的手背,淋漓的鲜血触目惊心。
郁汀尝试着压制主神身体里那股反抗的力量,但他的措施似乎并没有起到实际作用,两种力量在主神的身体里碰撞,反而使他更加痛苦。
郁谨静静地站在一边。
现在的情况下,他完全插不进手。
他能隐约感觉到丁鹤的存在。
有一瞬间,他似乎听到了丁鹤的声音。
而那个声音的来源在——
主神身上?
他疾步上前,推开郁汀,握住主神的双手,在他耳边轻声安抚。
“我在这里。”
“我一直都在。”
“我不会离开你。”
主神的呻吟声逐渐减弱,抓他的力道也逐渐放松,最后平静地垂下手,乖巧可怜地看着他。
郁汀把毛巾扔给郁谨,远远地站着:“擦擦汗。”
郁谨看看干干净净的毛巾,再看看他背过去的手,一言不发地帮主神擦额头的汗。
主神一眨不眨地看着他:“我把你的手抓伤了。”
他眼神平静无波,语调平直得像一条直线,说的话却透露着担忧。
郁谨的手背稍微被抠破了点皮,不过他握住主神的手之后,主神身体里的病痛明显减轻了,所以没受多少伤。
他低声说了句“没事”,帮主神安置好,盖好被子。
主神乖乖地躺着,从被子下露出半张脸。
郁谨要去洗毛巾的时候,他明显地表现出不舍。
“我去洗下毛巾,很快就回来。”
“好。”
他纯洁的眼神让人不忍心欺骗。
郁谨洗完毛巾,瞥了旁边的郁汀一眼:“你手没事吧?”
“没事,习惯了。”
郁汀的手已经没流血了,伤口自然愈合,只留下几道疤痕。
“你没来的时候,他经常这样头疼。”
郁谨回想了一下,丁鹤之前确实会有些小尝试,该不会是因为这个吧。
“你也看到了,他的头疼越来越严重,总有一天我也不能帮他压制。你陪在他身边,他会好受很多。”
“你们没想过把这种病根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