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比藏在一张小凳子底下,他的那双眼睛看向司马的时候是充满深深的友情的,但看向月玲却警惕的,戒备的,畏首畏脚。
他曾经受过重创,所以对陌生人畏惧。
月玲跪在小凳旁边,伸出一只手,轻轻地说,“Hi; Toby; my name is Yueling Dong。 Nice to meet you!”
司马也跪在月玲旁边,认真地看着她,轻声说,“你怎么知道他听得懂英文?”
月玲小声说,“不知道啊,他要是没反应,我准备各种语言都试试。最后学猫叫也可以。”拜托,我是学语言的,如果可能研究猫语也可以的。
她继续伸着手,托比忽然从小凳底下钻出来,灵敏地把一只雪白的爪子在月玲手上点了一下,就窜到房间中央的大树枝上去了。
托比停在大树枝的顶端,匍匐在那里,目不转睛地盯着月玲。
月玲眨了一下眼睛。
托比也眨了一下眼睛。
月玲笑了。
月玲觉得恍惚托比也有一个微笑。猫的微笑。
司马站在月玲身后,若有所思,他说,“玲玲子,除了我,托比没有主动碰过任何其他人。”
月玲回过身来看着司马,直视他的眼睛,说,“司马,我爱你。”
司马没有料到月玲蓦地把他最期望她说的那句话在此时此刻说出来,瞠目惊愕。
他想,玲玲子爱我是因为我拯救了一只猫,给他我力所能及的最好的生活。
“没有姑娘对你说过她们爱你?你这样直眉瞪眼,张口结舌?”
司马回过神来,说,“成千上万的姑娘都说过这句话了,只有你说特别地动山摇,海枯石烂。我也爱你,玲玲子。”
他跨一步上前,两只强壮手臂搂住她,轻轻抚摸她的肩头,她的背,拥吻她。
他情意绵绵地注视着她,亲得缓慢而深情,逐渐升级,于是,有更多舌的纠缠。
空气中都是他饭后嚼过的薄荷的辛辣和清香。
托比在此时,也喵地叫了一声。
“托比也发表意见了。”
“他一定是在说,也许也该给我找个女朋友了。”
两人相视而笑。
作者有话要说: Jan编辑,等真正出书的时候,这几章我们要讨论一下,调整一点顺序,有点时空错乱呵。
英俊的九能学长,我说要写一章关于猫,终于写了。
☆、那些HAE(5)
周末过完的周一正好是月玲多休一天假,早就申请院长批准的。
司马央求她,“你们就多住一天,就一天。”
月玲低头想一想,司马诺大的房子,除了女佣,厨子,张三和绅士猫托比,实在没什么人气,怪孤单的,就说,“好吧。”
董妈妈自然是愿意的,白吃白住,有这么多人侍候,何止多一天,长呆都可以,多久都愿意,最好河带山砺,地老天荒,和董爸爸一起来大宅平静养老,安享晚年。
司马清晨起来,没有在枕畔看到月玲的笑脸,坐起来,看到月玲在窗前做瑜伽。
落地窗外,是湖水拍案,湖边几株松树,几颗巨大灰色岩石,早晨寒冬的风吹过,非常加拿大七人画派之A。 Y。杰克逊。
她并没有听到动静,耳机里黑莓手机放着冥想的瑜伽古琴音乐—《潇湘水云》。
司马专注地看她,直到她全部做完,才拍手由衷以示嘉奖。
他说,“世界这么纷繁杂乱,但是你可以沉静到你的内心。特别喜欢你那种入定的表情,浑然忘我。”
月玲扬扬眉,“司马,你天天发这种超级大粉丝的言论,我听得耳朵起茧,你均一些留到三十年以后说吧,如果我们在一起三十年的话。”
司马说,“玲玲子,我买了一架小飞机,我带你这个周末去飞,就我们两个人。”
月玲说,“你带别人单独飞过吗?”
司马以为她说别的女人,“没有,你是第一个也会是最后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