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起呆呆地抬头,迷茫地看了她一眼,呵呵一笑:“美人,呵呵,你是美人。”
还真是傻子。
不过,这声音……
“吃糖吗?”顾桑苗变戏法式的拿出一颗棒棒糖递过去。
赵云起果然瞪大眼睛:“要吃,要吃,给我,给我。”伸出手来抢。
顾桑苗便看他的手,发现这是一双做苦力的手,皮肤粗糙且干裂,赵云起生为吏部尚书之子,自小娇生惯养,怎么会有这样一双手?
又细细观察他的脸侧与鬓角,果然看出破绽。
自天牢出来,顾桑苗一直沉默不许。
上官宏也没问,带着她直接往王府去。
“做什么?”顾桑苗怔住。
“我知道你发现了问题,如何操作,还是请教公子的好。”上官宏道。
也是,自己与上官宏天天在大理寺当差,也没发现赵云起有何异样,倒是美人主子成日间坐在王府里头,竟然出言提醒,他肯定是知道了什么。
而且那人最是腹黑,这事若经他的事,戏肯定唱得更精彩。
班上了一半,便匆匆回来,齐思奕似乎并不惊讶,他正坐在东厢房里喝茶,屋里烧着地龙,暖暖的,服侍他的却是黄蒙,绿萼不知去了哪里。
顾桑苗和上官宏带着一身风霜走了进来。
黄莺乖巧地去沏茶,齐思奕指了指一旁的椅子:“坐。”
顾桑苗想也没想,大剌剌地坐下。
上官宏坐在她的对面。
黄莺端着茶进来,一看这情形,怔了怔,将茶呈给上官宏后,转身就走。
两个人进门,竟然只沏了一杯茶!
“黄莺,去秋妈妈屋里领板子。”齐思奕的声音不大不小。
黄莺的背一僵,眼泪汪汪地转身,温顺地应了声:“是。”委屈地退下。
上官宏是个粗心的,黄莺年岁还小,又长得水灵灵的,无端端要挨板子,便有些过意不去:“公子……”
“看不出,上官大人很怜香惜玉嘛。”齐思奕不紧不慢道。
上官宏机警地听出他的不悦,忙笑道:“公子将桑苗托付在下官,上官自然要好生看护照顾,不敢怠慢。”
弯转得蛮快。
齐思奕道:“说吧,匆匆忙忙地来,肯定是有要事。”
上官宏看了眼四周,欲言又止。
“放心吧,爷的贴身丫头都在挨板子,看还有哪个不怕死的敢听墙角。”齐思奕道。
原来他打黄莺除了怪她没给顾桑苗沏茶外,还有这一层意思。
“公子,牢里的人换走了。”上官宏道。
“好一招金蝉脱壳,赵尚书除了用这一招,怕也再没有其他法子了。”齐思奕果然一点也不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