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钝奶往窗边走了两步,泪光微闪,“怎么弄成这样子了?”
云巧背着他进门只说他睡着了,没提他受伤了呀。
四祖爷慢慢涂着药膏,说道,“山里路不好走,擦伤不是挺正常的吗?你莫大惊小怪惊动了久儿。”
唐久是唐钝爷的名字,打儿子儿媳离家后身体就不太好,加上常年劳作,伤病更是多,唐钝奶眨眨眼,把眼泪憋回去,声音仍是哽咽的,“你这孩子,到底去哪儿了呀?”
回想昨天云巧的那番话,再联系唐泰山几人的表情,她哪有不明白的?唐钝怕是进山迷了路。
“奶,我没事。”唐钝瞅着屋,催四祖爷动作快些,他急着穿衣服。
院里响起脚步声,四祖爷猜他怕云巧瞧见,用力摁了下他后背,“急什么?”
男女有别,云巧瞧见他这副样子终究不好,感觉四祖爷放慢了速度,他禁不住朝外喊,“云巧,不准进屋啊。”
提着半桶热水的云巧哦了声。
秦大牛说,“巧姐儿,你又不是秀才爷家的短工,坐着歇会吧。”
云巧双手酸疼,拎半桶水的确有些吃力,搁下桶,和屋里的唐钝说,“热水我放檐廊,你自己提啊。”
“”
也要他下得了地才行。
他掀过衣服盖后背上,唤了声,“云巧,你进来吧。”
男女授受不亲,秦大牛已经娶了媳妇,总和云巧待着像什么样子?
第44章044教学生
树上蝉鸣聒噪,似是盖住了他的话声,过了会儿门口没有丝毫响动,唐钝蹙着眉抬眸,大着声喊了句,“云巧,你进屋啊。”
“我得扯猪草呢。”望着沈来财丢过来的背篓,云巧理直气壮地回,“不干活没饭吃呢。”
驾轻就熟的去柴房拿起镰刀,和春花挥手,“我走了啊”
秦大牛笑着掀了掀唇,“你慢点,别割着手了。”
唐钝仰起脖子,窗外瞧不见她人影,只听到她清脆爽朗的应‘好’。
她这人过于纯良,无论谁和她说话,都会礼貌的回话,哪怕那人包藏祸心居心不良
光影朦胧的窗台,她娇小的身影缓缓而过,他撑起身,伸长了脖子,“云巧,待会还来吗?”
院里的人愣了下,转过身,两只眼弯得像月牙,“来啊,活没做完呢。”
“哦。”他塌手趴回去,嘴角扬起浅浅的弧度,“待会我有话和你说。”
云巧笑得愈发灿烂,“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