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小呼,林葱草碧。
一位清爽秀丽的白衣少女,背挎长剑,急匆匆向前快步赶路,潇潇洒洒带起一阵轻风。
不远处,一个高大雄健的青衣男子,双手空空,疾步如飞随少女后尘快奔!
那白衣少女突然警觉的刹住脚步,待那男子近得身后十来步,猛地回身,秀目圆睁,怒叱道:“你是什么人?竟敢跟踪本姑娘?”
青衣男子大为惊异,收住脚步,道:“各走各的路,谈什么跟踪不跟踪!”
白衣少女斜目道:“谅你不是什么好东西,有什么招数就快点使出来吧!”
青衣男子怒道:“你怎能随便骂人?”
少女厉声道:“恶棍!淫贼!本姑娘就要骂你!”
青衣男子生平岂受过如此大辱?
他只觉得眼前此女刁蛮无理,心肠狠毒,实在可恨。他一回手折下身旁一根树枝,厉声道:“好!好!我洪全宝如若让你接满二十招,立刻横剑自刎!”
少女听得他报上的姓名,登时一楞,以致洪全宝的树枝刺到她咽唯之时,她才发觉。
但这刻已经太迟了,莫说是她,即使换了当代宗师,也没法化解此危,因此经她本能地闭上双目等死。
洪全宝煞住剑势,心想就此伤她,实在有损自己名声。
他迅即收回树枝,冷冷道:“快快撤出兵刃,决一死战!”
少女摇头道,“不打啦!”
洪全宝一怔,道:“怎么?你爱打就打,不爱打就不打,天下焉有此理?”
少女道:“我现在才知道你是洪全宝,乃是本年比武大会的第一高手,我打不过你,也不算丢人!”
洪全宝简直要被气炸,狠狠挖苦道:“原来你也不过是欺善怕恶之辈,早知如此,我方才碰上你,就该先报上姓名了!”
少女眼睛一瞪,道:“好!我们从此势不两立,定要死了一个,方能罢休!”
她铿地一声掣出长剑,怒冲冲地望着洪全宝。
洪全宝淡淡一笑,道:“你尽管出手,难道我怕你不成?”
话说得虽硬,心中却颇后悔,暗忖假如没有这两句挖苦的话,她便不致于说出势不两立的后来。
他想道:“我虽是当真不怕,但这又何苦来呢?”少女挺剑作势,杀气森森,向洪全宝迫去。
要知她是时下罕见高手,虽说由于功力不逮,方才又被洪全宝一招制住,气势已落,胜负之数似乎已定。
但她立刻含仇作势,洪全宝也不敢等闲视之,当下摆开门户,等她来攻。
两人对峙了片刻,少女突然收回剑势,从怀中取出一枚金钱,抛了过去,道:“哼!你瞧瞧这是什么?”
洪全宝接住一看,毫异道:“此是钟兄钟风雨的信物,我曾听他说起过!”
少女道:“不错,他要我找你!”
“他现在哪里?”
少女道:“前日,他私闯男人禁足的三禁堡,被堡主何寒心擒住,后来阴阳教副教主龙紫琼前来,声明钟风雨是她的未婚夫婿,钟风雨亦当众承认!”
洪全宝追问道:“你是什么人?他为何叫你找我?”
少女将剑插回鞘内,得意道:“我叫白玉卿。龙紫琼是我师姐,我是奉她的命寻找你的,不过,我想这主意多半是新姐夫钟风雨出的!”
兴全宝问道:“因此他将信物交给了你,是也不是?”
白玉卿点头道:“正是如此,我琼姐姐还有一封密函致你,这是在路上仓促写成!”
“当时她举动十分神秘,使我甚为疑惑,事实上其实护驾之人,具是本教高手,岂有外人能够窥探得出!”
她掏出那条打着四个结的白丝中,递了过去。
洪全宝一面折开,一面说遗:“可能她就是要瞒过贵教一众高手耳目,且让我看过此函再说!”
他迅即瞧了一遍,大感惊讶,把丝中交给白玉卿,道:“白姑娘不妨瞧一瞧!”
白玉卿看过之后,失声道,“什么?琼姐要我投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