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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第2页）

&ldo;喝什么?&rdo;

&ldo;伏特加。&rdo;

酒保倒了一杯过来。

宋冉问：&ldo;你平时喝酒么?&rdo;

&ldo;不喝。不过队里有个俄罗斯人，&rdo;李瓒说着，下巴往他队友那儿指了指，&ldo;随身带着伏特加。困了喝几口，提精神。&rdo;

趁他举杯喝酒，她迅速细细打量他。他今天看上去精神还不错，不像那天那么疲惫。

&ldo;你这几天睡得好吗?&rdo;

&ldo;还行。睡够了七小时。&rdo;

&ldo;我今天从早上十点睡到下午五点。外头的迫击炮都没把我炸醒。&rdo;

李瓒刚把杯子递到嘴边，听了这话，没忍住噗嗤一笑，微低着头扭头看她：&ldo;你是有多困?&rdo;

吧台微黄的吊灯光照在他脸上，他眼里的笑意像水，波光潋滟。

宋冉一下子脑子卡了壳，忘了要说什么。

而他仍含笑看着她，等她的回答。

她说：&ldo;刚才太吵了，我没听清。&rdo;

他于是稍稍凑近她，在她耳边说：&ldo;我问，怎么会睡得那么死?&rdo;

他的气息拂在她耳上，熨烫的触感传到脸颊上，她热着脸，说：&ldo;我也不知道。反正等我醒来，仗都打完了。哦，对了。我住的那个地方，墙壁被炮弹轰得裂开了一条缝呢。&rdo;

话音未落，李瓒又没忍住扑哧笑，笑得将额头抵在手背上，手里提着的玻璃杯轻轻颤抖。

杯中冰晶折射着灯光，一闪一闪。

她也憨憨跟着笑，问：&ldo;你的酒好喝吗?&rdo;

李瓒把杯子放下，推过去她面前，问：&ldo;要尝尝吗?&rdo;

&ldo;……唔，好呀。&rdo;她一定是两杯酒下肚，所以才那么大胆，她捧起他的杯子，小心抿了一口，火燎入喉，她眉毛揪成一团：&ldo;怎么是烟熏味的?像喝了一口子弹。&rdo;

他拿手撑着太阳穴侧头看她，再次被她逗笑，笑得肩膀轻抖，唇角扬起的弧度是再也压不下去了。

有什么是那么好笑的呢，好像也没有。

或许，只是那晚的音乐太轻松，酒香太放纵。那样氤氲如雾的灯光，像梦一样，带人远离了战场。

夜已深，酒微醺。年轻人们肆意舞动。

宋冉回头看着他们，歪着脑袋，神情向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