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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第2页)

独孤岫听他这么一问,不知如何回答是好。沉默了片刻,才道:“你不敢杀我,便让开道来,我可不愿将你踩伤。”纵马便要走,被*举一把抓住缰绳,强挡在马前。

白马本欲疾驰而去,却被*举拦住,昂头长嘶一声,前腿狠狠向*举胸口踢去。

*举这一惊非同小可,差点被白马踢中,总算他身手了得,硬生生从马蹄下腾出身来。大骂道:“畜生敢尔!”举拳向白马马首打去。

饶是那马生得强悍,却也倒退了几步。

独孤岫从马上下来道:“你别拿白马撒气,都冲我来吧!”*举嘿嘿一笑道:“你小子却是有些胆量,实不相瞒,我便是来取你性命的。”独孤岫道:“那便动手罢!”说罢举掌向独孤岫颈部劈去。

独孤岫看他空手拦住自己去路,以为他使的是软剑一类的便携兵器,见他没亮出兵器,也没想用铁棒。却没想到他赤手空拳要取自己性命,见他立掌劈来,一时却不知如何抵挡是好。

眼见*举铁掌便要打实,独孤低头一闪,只觉肩头一阵剧痛,结结实实地挨了一掌。*举学得内家拳法,内家功夫了得,一身铁布衫的功夫也是练得滴水不漏。见独孤岫硬生生挨了自己一掌,犹自无事一般,心中暗叹这小子骨头却是挺硬的。收回劈出的掌,掌化作拳,向独孤岫胸口打去。

独孤岫肩头上挨了一掌,已是痛得要流出泪来,见*举又是一拳击来,忙向后退了几步。仍是没躲过*举的一击,只是力道却已卸了大半。饶是如此,独孤岫仍是觉得体内气血翻涌,十分难受。

*举见连击两次都得了手,洋洋得意道:“今日你是无法逃出我的掌心的了。不如束手就擒,或者能得个痛快。若是惹怒了老子,我便让你难得好死!”

独孤岫乘着退步的时机,已缓过神来,体内真气上提,暗念着伏魔神迹的心法。他铁棒本拿在手中,方才*举一掌一拳都来得突然,加之他并未亮出兵器,一时竟忘了手中还有一根铁棒。

*举见独孤岫外表憨厚,平日里在凌府中也甚是老实,见他手中拿根铁棍,只当他是行走荒郊野外时防身之用的,浑没想到独孤岫身怀绝世棍法。是以虽见他手中握着铁棒,也只当没看见,赤手空拳便动上了手。

独孤岫把铁棍横在胸前,道:“李拳师,我敬重你是凌小姐的武师,不便与你动手。但若你一定要取我性命,说不得,我便要与你斗上一斗。”*举道:“你别说大话,凭一根铁棍,便想换你性命,忒也小看了我!”欺身要上前来。

独孤岫不敢让他再近得身来,施展开伏魔神迹,与*举始终隔着一步距离。*举对自己功夫身法极是自负,此时却要近独孤岫一步都难以如愿。惊骇之余,不由感慨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独孤岫仍念着*举是凌府拳师,不敢用棒,只全力招架*举攻来的拳腿。*举久攻无果,心中大是焦躁,心生一计,大喝一声:“左右,还不动手!”

独孤岫没想道他在此埋伏下了伏兵,分心环视四周,却见并无异样,才知受了骗。*举见他分心四顾,心中大喜,一个开门见山,只听见“噗”的一声,击在了独孤岫胸口。独孤岫“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

*举这一掌已尽了全力,本望一掌将独孤岫打死。但他不知独孤岫身上绑着忻璜盾,救了独孤岫一命。

独孤岫一口鲜血吐出,只觉得天昏地暗,体内气血翻涌如潮。见*举一拳又要向自己打来,也不顾得其他了,举棒便向*举扫去。

本来棍属长兵器,近身搏斗定要吃亏。但伏魔神迹善于将不利的距离化成有利距离。须知搏斗,不但要求身手要快,力道要准,更要保持有利于己的距离。

独孤岫伏魔棍法施展出来,*举再也近不了身,只能恨手脚生得太短,全然没有办法。但他知独孤岫已受了内伤,这般打下去,一定支持不了多久,到时便随自己怎么折磨他了,是以并不放弃,而是一招狠似一招。

独孤岫体内气息犹自紊乱,不敢跟他久斗,当下将伏魔棍法中最精妙的招术施展开来,只图将对方击伤,或是让对方见难而退。

*举突的使出一招横扫千军,单腿向独孤岫扫去。

独孤岫使一招龙生九子,一口气扫出九棍。这九棍中有虚有实,实能化虚,虚能化实,是伏魔棍法中最精妙的几招之一。

*举一腿已然扫出,见独孤岫连使出九棍,已无法躲闪,左腿上“啪”的一声,竟被打折了。只觉得一阵剧痛,左腿一软,摔在地上。

独孤岫一击得手,不敢犹豫,上马往西狂奔去了。*举眼睁睁看着独孤岫离去,苦于腿伤,无法追上前去。他内功精湛,加之外家功夫了得,自己将断腿接好,又在客栈中住了一夜,这才回凌府去。回到凌府,对凌老爷只说昨日有人将独孤岫连人带行李都劫走去,自己一路追随,却被打成重伤回来。凌老爷也不怀疑,重赏了*举。又让人四处打听独孤岫的下落,却哪能找到,后来便不了了之了。

独孤岫骑了白马,也不知前面是什么地方,只怕有追兵来,沿着官道跑去。其时天已然黑了,独孤岫却不敢借宿,在马背上运气调理了一番,才觉气血顺畅了些。眼见离卞都越行越远,身后没什么动静,这才让白马慢步闲行。想要找个地方住宿,一路上却无可宿的地方,只有让白马慢慢沿官道行着,自己便在马背上调息。

一夜无事,第二日清晨,来至一座小镇,找了家饭店。先要了些草料,喂马吃了。又要了些饭菜,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吃完饭,付过账,正要牵了白马离去,却听街上一少女道:“这位大叔,你可曾见有人骑匹白马从这边走过?”独孤岫心中暗道不妙,想不到白马跑得虽快,还是让人追了上来。

其时正当早市,街上行人较多,独孤岫向那说话人看去。却见一个身着紫衣,手执佩剑的少女,牵着一匹枣红马,正在向一位卖菜的打听。

独孤岫暗中叫苦,悄悄地牵了白马,挤过人群,从小镇另一头离开小镇。到得官道,刚上得马来,便听身后那少女喊道:“小贼,哪里逃!”

独孤岫大惊,一夹马背,那马吃了一惊,撒开脚步,没命价跑了起来。却听身后也是马蹄得得,竟是那执剑少女追了上来。

那少女骑的显然也非劣马,白马一时竟无法将其甩开。

行出十余里外,才听身后喊声越行越远,将那少女慢慢甩开。眼见前面有一片树林,独孤岫心想:这般跑下去,便是将白马跑死了,也难摆脱那少女,不如藏在树林中,待得那少女跑过头了,再上路不迟。

一念于此,下了马来,牵了马进了那树林。进得树林,顿觉一阵目眩,原来一阵折腾,已是日上三竿,林外阳光强烈,而林内却是一片昏暗。独孤岫慢慢适应过来,却是大吃一惊,林内竟然已经站了两人。而这两人独孤岫都认识,便是肃江双蛟江满天江满月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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