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榕身上的龙涎香淹没鹅绒被,一寸一寸染进诸鹤鼻腔里。
等到晏榕整个人靠上来的时候,诸鹤只觉得自己像是整只鸟都被他的气息灌溉了个透彻,连原本自己身上寺院中带出来的那股香火味都消了个一干二净。
而晏榕的手从后腰一路压了上来,充满逼仄感的将诸鹤困死在了两臂之间。
等诸鹤努力克制住睡意重新张开眼睛,就见到了近在咫尺的——晏榕那张被百姓们称之绝色的脸。
诸鹤:“……”
诸鹤这段时间跟着相锦在庙中吃斋念佛,清心寡欲,因此充分笃定自己绝不会因为两人如此的亲密接触而有什么奇怪的反应——
下一秒。
晏榕便轻佻的弯了弯唇,俯身压了上来,柔声道:“皇叔,你摸摸,你也有感觉了。”
诸鹤:“……”
靠!胡说!
鹤鹤并没有!
诸鹤的呼吸紧了紧,强行扭开自己的视线不和面前的人对视,然后伸手想去将晏榕推开。
只可惜还没来得及将手抵上晏榕的前胸,便被他握进了手心里,压低声音,像是哄骗般的道:“皇叔不敢摸,那孤带着皇叔一起摸摸,好么?”
诸鹤:“……”
或许是因为前些日子是少年身子的关系,再加上本身又不是人类,诸鹤并不太熟悉这种男人早晨的正常生理现象。
因而此时被挑拨的起了反应的事让诸鹤难得有些羞窘,他抿紧了唇,抽了好几次终于将自己的手从晏榕手里抽了出来,不太高兴的推了他一把:“不好。走开,我要起床了。”
曾几何时晏榕总觉得诸鹤性子过分娇纵肆意,可事隔经年,他却发现自己爱极了诸鹤的这副模样。
他自然不会放任诸鹤就这么离开床榻,而是在诸鹤赤着脚即将落地的时候轻轻揽住腰向后一引,便将诸鹤重新拉进了自己怀里,更是正坐在双腿之中。
时间已经不早,晏榕今日却出乎意料的闲散。
他俯身有一下没一下的亲着诸鹤的耳垂,温声开口道:“皇叔可是准备好了?”
诸鹤:“?”
两人的姿势实在太过亲昵,诸鹤一下就想歪了方向,身子顿时一僵:“当然没有准备好!”
诸鹤努力的在晏榕怀里扑腾,一边大声骂道:“小兔崽子你休想搞我啊我会反抗——”
晏榕轻而易举的制住了诸鹤的动作,甚至还能空出一只手勾住怀中人的下颌,迫使诸鹤半偏过头,好让自己落下一个绵长的吻。
直到诸鹤受之不住的唔了声,晏榕才犹觉不够的亲了下他的唇角,缓缓道:“皇叔要是继续在孤身上勾引于孤,孤今日就不能放皇叔下床了。”
诸鹤:“!”
细细的银线从二人的唇畔牵连又断,此刻又听得晏榕一声声的叫他皇叔。
诸鹤在急促的呼吸平复声中无端觉出一种说不出的靡乱感,一时间怔了怔,连晏榕的话都忘了反驳。
他身上还没有衣物,只浅浅披着半条鹅绒被,露出大半的肌肤和修长的脖颈,微仰着头,眼底的迷茫不经意间流露出来,越发引得人想要欺辱。
晏榕的视线在诸鹤漂亮极了的脸上停了许久,终于还是没忍住又低下头,只是这次没与诸鹤接吻,而是像凶兽那般的,克制又占有的咬了一口诸鹤线条纤巧的喉结。
诸鹤被咬的“嘶”了声,气冲冲的回过头来:“你干嘛啊!?”
“好想就这么吃了皇叔。”
晏榕用手指揉了揉诸鹤方才被吻得殷红的唇,低低笑了一下,“只是今天时间不够,怕是来不及了。”
诸鹤:“……?”
诸鹤狐疑的看了晏榕一眼。
晏榕轻松无比的侧抱着诸鹤站起了身,像是抱着珍宝似的将人放在了一旁的椅上,无比温柔的道:“三十万大军已经候在燕都城外,皇叔,要起床了。”
“孤要带你去看看……孤是如何踏平北狄,手刃邬玉的。”
晏榕轻轻顿了片刻,声音愈加轻柔几分,“孤要让所有觊觎皇叔的人都知道,皇叔只能是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