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耳边的音乐,季时淮眼眶微红,手掌紧紧攥着扶手。
宋柚一曲作罢,又弹了一首曲子,季时淮几乎瞬间就听出来,是宋柚当初用碗筷敲的催眠曲。
曲子比水要柔,比云要软,比风要轻。
季时淮几乎溺死在宋柚的爱意里,这个女人真是要他的命。
冷冰冰的演奏厅春暖花开,像爱人的低喃,也像母亲的温柔。
宋柚渐渐收了尾音,季时淮一个健步踏上舞台,俯身就把宋柚吻住,“你怎么知道今天是我生日?”
“笨蛋,当然是看过你身份证,没想到我们就间隔二十天,看来我们注定一辈子要在一起过生日,谁也忘不了谁。”
一辈子。
季时淮轻笑,身后突然传来咳嗽声,打断了台上年轻人的互诉心肠。
“抱歉,我们现在就走。”
宋柚把傻笑的季时淮推开,大剧院有她熟人,她专门让人腾了几分钟时间给她,时间到了,工作人员就来催促了。
季时淮背着大提琴,牵着宋柚大步流星跑出去,两人一边跑,一边傻笑,引起大厅无数人的目光。
一出大厅,寒风猛地袭来,宋柚打了个哆嗦。
“不怕冷,就穿这么点。”季时淮嘴上数落,却是把宋柚裹进了自己羽绒服里,两人前胸贴后背,像不舍分开的连体婴儿。
宋柚腿上就穿了一条薄丝袜,大衣只挡住上半部分寒气,挡不了下面,她娇嗔道:“还不是为了穿给你看。”
“很漂亮。”季时淮裹着她往前走,“我更想你穿得暖和。”
“没眼力劲。”
季时淮笑着看她,不反嘴,乖乖仔似的讨好她,“肚子饿不饿?”
这么一说还真是有点饿,一块牛排占不了多大空,宋柚往四周扫了一眼,大街上没几个人,商铺都关了门,只有几家24小时营业店开着。
室外冷寒,风一吹,直往骨头缝里钻。
“到里面买关东煮吧。”宋柚说。
24小时营业店基本会有关东煮,店门挡着厚重塑料,屋里透着暖意。
宋柚没进去,站在门口等季时淮,季时淮推开塑料门出来,手里除了关东煮,还有一份包起来的纸盒子。
“这是什么东西?”宋柚哈气问。
季时淮把关东煮塞她手里暖着,打开她问的纸盒,纸盒里飘着热气腾腾的麻团,上面裹着白芝麻。
“先吃哪个?”季时淮见她蠢蠢欲动,好笑地问。
“关东煮给你,我吃麻团。”
宋柚插了一颗小麻团咬上一口,满嘴软糯,满足地仰望星空,“红豆沙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