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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第2页）

&ldo;这个酒坛，是你在那时新年前做的，我现在觉得庆幸自己将它留下来。我也总是回想起在栾秀阁，第一次见到你的模样……&rdo;瑾瑜轻声叹息，&ldo;本来想着日子还长，等到你我白鬓渐现的时候，或者……&rdo;

他将坛中的酒倒在两盏青白釉杯中，

&ldo;等到云曦大婚的时候，我们一起将它取出来，现在就将它拿来，你定会说，只会说些哄人的话，还不知从哪儿买来的酒。想来你的酒量也是喝不下三杯的，我们就只共饮这一杯，我便将她留给你，可好？&rdo;

他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眨眼间，顺着脸颊上落下的那滴，从下颌摔落在地，与未退尽的朝露融在草木上。

他将另一杯倒在面前，酒浆四溅，他手一滑竟将杯摔落在地上，瑾瑜刚要伸手，就发觉被谁扯着衣角。

&ldo;云宥……&rdo;

&ldo;本不想带着他们上来的……&rdo;言澈拉着云曦的手，似有些为难的模样。

他站起身，把手搭在云宥的颈后，伸出另一只手，示意云曦。

云曦看了看言澈，走到瑾瑜身边。

&ldo;我了解这两个孩子，都是不安分，有劳了。&rdo;

&ldo;客气了，师父还在那边休息，我就不打扰你们了。&rdo;

瑾瑜轻点头，言澈一只手背在身后，动了动下巴，便离开了。

&ldo;爹……&rdo;云宥扯着他的衣袖。

他低下头，笑了笑，

&ldo;怎么，不怄气了？&rdo;

云宥摇摇头，

&ldo;你不要怪先生，是我强要上来的，妹妹也是我扯上来的。&rdo;

瑾瑜听见他这番话，不觉欣慰又忍俊不禁，

&ldo;我们云宥明事理了，知道担责。&rdo;

&ldo;不是担责，是真的。&rdo;他稚嫩的脸上竟显出严肃认真模样。

&ldo;好。&rdo;他喉结随着低沉的嗓音浮动，&ldo;那你说，爹该怎么罚你，你下次不会再犯？&rdo;他吓唬云宥。

&ldo;爹，爹……你别罚哥哥，是我想来的……&rdo;说着云宥拿出一个香囊，打开封口，递给瑾瑜。

他有些疑惑的接过，看了看里面，

&ldo;云曦，告诉爹，这是什么？&rdo;

&ldo;蓝蝴蝶，爹不是说，娘最喜欢的就是一种长的像蝴蝶的蓝花吗？我问过小姑，她说应该就是这个。我想着，要是能种给娘，等到开花了，她就能看见了。所以……特地求小姑才讨来些。&rdo;奶声奶气的模样，还真是惹人喜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