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丘衡知道,张松作为益州本地世家,眼下益州派的处境肯定是有所不满的,他的这番话,表面说的是自已,实际也在劝告张松,益州派眼下最好不要与其余两派发生冲突,否则恐怕自身难保。
张松并没有接丘衡的话,自顾自坐下说道:“主公以益州之地开国,但益州地却没有几个益州人治理,说出来,也是可笑。”
丘衡在张松对面坐下,皱眉道:“子乔慎言,方才之话,本将权当没有听见。”
“大将军不必如此紧张,在下此来,只是向大将军表态而已。”
“表态?”丘衡面色疑惑。
“不错,主公入主益州,在下有迎主之功,尚且不得重用,更别提其他益州士人了。”
“子乔如今的职位,可不低啊,又何出此言?”
张松摇头失笑道:“大将军何必明知故问,在下领的不过虚职,远不如诸葛亮及董和他们。”
见张松对诸葛亮与董和不满,丘衡心有不悦,他不认为张松有能力与诸葛亮及董和相提并论,若是一昧争夺高位,影响了汉国的发展,丘衡第一个不会答应。
于是,丘衡似开玩笑道:“怎么?子乔是想将他二人取而代之?”
张松看了丘衡一眼,洒然笑道:“大将军多虑了,在下亦有自知之明,并没有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
“那本将就不明白了,子乔说了这么多,是想表达什么?”
说到这里,张松敛起笑意,一脸凝重地说道:“大将军有所不知,眼下益州世家已多有不满,但东州派与益州派显然都不会让出自已的利益。若主公不从中调节,长此以往,想必益州人会对汉国离心离德,这个结果,大将军难道愿意看到吗?”
丘衡目光如炬的盯着张松,见他一脸无畏地对视过来,便轻笑道:“子乔此言,该不会是在威胁本将吧?”
“大将军多虑了,在下岂敢,不过是忧心国事罢了。”
“好好好,子乔的意思本将了解了,但有些事情,不是本将可以左右的,一切都要看主公自已的意思。”
张松笑着点了点头,回道:“只要大将军能够理解在下的意思,便已足够了,那么,在下告辞。”
“子乔慢走。”
张松起身行了一礼,便开门离去。
丘衡独自又坐了一会儿,心中暗笑道:“东州派与荆州派不遗余力的拉拢我,这弱势的益州派,倒是硬气得很啊,颇有破罐子破摔的意味,着实有趣。”
正想着,柳隐走进来,看见丘衡后,抱拳道:“大将军,所有人都已经离开了。”
他见张松离去丘衡还未出来,担心丘衡安危,所以特意上来看看。
丘衡心知肚明,微笑道:“那便闭店回去,酒楼日后正常开业,除了留点玉液酒散卖以外,再购些别的酒来,别浪费了这上好地段。”
“末将遵命。”
兴平元年,襄阳城外。
“看哪,公子刘琦又在田里干农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