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心只喝了两杯,但是跟杜斯然他们准备分开的时候,胃已经有一点不舒服了,谢江的眼神一张毒辣,文心不敢露出一点不舒服的样子,硬撑要着把两个人送上车。
杜斯然已经醉到神志不清,自己站立都是个问题,谢江酒量一向不错,四五瓶下去还能保持清醒。
“心心,你一个人真的没问题?”谢江现在车前,跟文心保持着一个最近,却又不至于过于亲密的距离。
“我怎么说也是个大男人,而且也没喝多少,能有什么问题?”
这条路少有人走,夜里也清净得很快,空荡昏黄的路灯将文心脚下的影子拉得老长,偶有夜风从他肩头无腰肢擦身而过,薄t被吹得贴在身上,提醒着他面前的人,这个人凶悍的伪装下,是多清瘦的一位少年。
谢江抿嘴看着他,一句“再怎么男人你也是个oga”怎么也说不出口。
他想,他的心心太骄傲了,就算身为一个o,也从来不甘示弱,不管以什么立场,什么身份,他都不想去打破这份骄傲。
他应该成为自己想要成为的样子。
“好。”
浅浅一个字,很容易就被揉碎在夜风里。
谢江笑了笑,认真看着这个漂亮的少年,语气故作轻松道:“我们试卷越来越多了,也不知道下回见面是多久,就这么分开真挺舍不得,要不,抱一个?”
文心习惯性眉头一拧:“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婆妈妈……的。”
话没说话,谢江已经主动抱上来,过程特别短暂,文心甚至话头才止住,对方已经放开了他。
着急得像是,生怕会被他推开。
“行了,我走了。”
谢江笑着拍拍他的肩膀:“下回再聚的时候,记得请我吃点儿好的啊!”
“……所以刚刚你吃的那么欢的是土吗?”
目送他们的车驶进夜色,直至消失不见,文心才终于忍不住伸手按住抽痛越加明显的的胃,缓缓蹲了下来。
好一会儿,缓过一丝劲来,才直起身往回走。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从刚才开始,头就隐隐有发昏的迹象,后颈腺体的地方也在发烫。
这并不是什么好兆头。
文心迷茫地停下来,向来挺得笔直的背脊微微躬着,一手按着胃,一手捂住自己的腺体,站在原地认真思索着到底是喝多了,还是什么别的问题,他现在是应该回家,还是往医院去?
不远处的ktv,魏淮洲头昏脑涨地从包间出来准备出去透透气,才一推门,立刻就敏锐地嗅出空气里流淌的淡淡的香味。
甚至于脑子里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已经下意识转过头看去。
两个人视线对上时,文心下意识歪歪头,仿佛无声的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