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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2页）

&ldo;服了!&rdo;

咦?这个声音很生，好像还比较老，是谁?

楚言扭头一看，大吃一惊，那四个果子先后砸到了身上，也没敢喊疼。

入口处，站着一个身材高大的人，被身后的阳光勾勒成一个浓重的剪影。因为背光，看不清容貌。那一身衣服正是和厅里那把龙椅上的缎面一样的明黄，而厅内众人，连同两位阿哥都已经伏下身去。

不用人说，楚言也已经知道那人就是这皇宫和这天下的终极boss，被后世称作&ldo;千古一帝&rdo;的康熙了。

看见十三阿哥示意她跪下的手势，楚言才惊觉这屋里正昂首站着的，只有她和当今的皇上，慌忙学着众人单膝跪下。心中懊恼，为什么每次她略做点出格的事情，都要被抓包，而且抓她的人身份还越来越高?

康熙向这边走了几步，看见地上没来得及拣的果子和没有擦去的汁渍，皱起了眉：&ldo;你们这是在做什么?&rdo;

没有人敢回答，只能将身体伏得更低一些。

康熙的目光落到了楚言身上：&ldo;你是哪个宫的?叫什么名字?&rdo;

&ldo;奴婢是摛藻堂的。名叫佟楚言。&rdo;

&ldo;摛藻堂?摛藻堂的宫女怎么跑到紫光阁来了?&rdo;

十三阿哥连忙顿首：&ldo;回皇阿玛，是儿臣带她来的。&rdo;

十四阿哥也连忙说：&ldo;是儿臣和十三哥一起带她来的。&rdo;

&ldo;哦?&rdo;康熙的目光在两位阿哥身上溜了一下，看了一眼冰玉，又回到了楚言身上：&ldo;你刚才说，你姓佟?&rdo;

&ldo;是。奴婢名叫佟楚言。&rdo;据说康熙是个仁君，应该不会随便杀人，而且她现在是姓佟的，打是不是也可以免了?

十三阿哥连忙奏道：&ldo;皇阿玛，她是前一等伯福建将军佟国瑶之孙，现任浙江水军都指挥使佟世海之女。&rdo;

康熙沉吟了一下，目光变得柔和起来：&ldo;抬头让朕看看。&rdo;

楚言依言抬起头，好奇地看着康熙，她也很想看看千古一帝的真实面貌呢。其实，康熙的容貌并不算非常英俊，至少比不上他的几个儿子，但是威严庄重，沧桑豁达，富于内涵，尤其那一双眼睛，似乎包含了人间所有的感情，又好象精明得什么也没有留下。

康熙眼中精光一闪，楚言意识到她这么盯着一个皇帝看，是会掉脑袋的，连忙垂下头。

&ldo;你在朕的脸上看见了什么?&rdo;康熙的声音听不出喜怒。

楚言绞尽脑汁，想着保命的办法：&ldo;奴婢听说天子乃是天上星宿下凡，是真龙转世，有祥瑞之光缠绕全身，所以好奇。&rdo;一说完，就后悔了，简直是自掘坟墓!

果然，康熙接着就问：&ldo;这么说，你在朕的身上看见了祥光?&rdo;

康熙好像不是一个迷信的帝王，要说看见了，回头怕不要把她当神婆烧死，可要说没看见，好像暗示他不是真命天子。楚言转了转眼珠，老实说出刚才的情景：&ldo;方才，奴婢猛一回头，看见皇上站在门口，周身光芒，让人不敢直目。可是，奴婢现在又看不出来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