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睡觉。”周拙说,“别再过来。”
南丧蹲在帐篷边,巴巴地看着周拙:“是不是我亲你,你生气了。”
“你为什么亲我?”周拙问。
篝火稀薄的光亮照不到这里,周拙的眼眸是深不见底的黑,南丧揪着帐篷的边儿,想了很久。
是啊,他为什么要亲周拙呢。
难道是因为周拙好闻吗,可是老师说也说,与人交朋友要有分寸,没有经过别人的允许,不能做很亲昵的举动。
吻颊是很亲昵的举动。
可为什么会对周拙这么亲昵呢。
“我不知道。”南丧委屈地说,在原地呆了一会儿,又给周拙抱歉,“对不起,我忍不住,我……我意志力差,你不要生气。”
周拙:“……”
他的手越过帐篷,将南丧微微低垂的脸颊轻轻托起,俯身靠近他的嘴唇。
耳边是南丧粗糙的呼吸声,周拙盯着他的唇许久,最后在他颊边亲了一下:“好了,我们扯平了。”
脸颊上的触感持续了几秒,南丧眼睫颤了颤,一直到周拙的气息离开,他才迟钝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颊,然后傻愣在原地。
“回去吧,夜里风大,不要着凉了。”周拙给他抓好领口,“明天我们就回家。”
南丧傻傻地点了点头,想起身又脚麻地站不起来,往边上啪叽倒下,周拙伸手想要扶他,不想南丧自己麻利地用手撑着地站起来了,然后以一种诡异的走姿火速离开了。
周拙看着他的背影,不自觉地笑了笑,回到帐篷里关上了门,他仰面躺在南丧刚才躺过的位置,过了一会儿,又翻身侧躺着,让自己更贴近南丧的味道。
南丧风风火火地回去了,到篝火边时,夏维颐和那个研究员神情严肃地坐着,似有不悦,等南丧走近,声音便戛然而止。
“你……”夏维颐结巴了一下,“你怎么回来了。”
南丧抿唇:“周拙让我回来睡觉。”
等南丧坐在旁边,夏维颐鼻子皱了皱,嫌弃道:“你别说,周拙这信息素真有够难闻的,换谁都没法和他住一间。”
南丧嗅嗅左右的袖子,说:“不会啊,很好闻啊。”
夏维颐正想反驳,瞅见南丧脸上那不同寻常的红色,立刻挑了挑眉,八卦地调侃:“怎么脸这么红啊,帐篷里很热吗?”
原先那个研究员也在,南丧捏了捏手指,第一次不好意思,有了扭扭捏捏的姿态。
夏维颐看那人一眼,那人便灰溜溜地走了。
“好啦,可以和我说吗?”夏维颐问。
南丧心跳好不容易慢了下来,又被夏维颐问的回忆起了那个脸颊吻,他小声和夏维颐说:“刚才我亲了周拙两下,周拙也亲了我一下。”
他说完,突然觉得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