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病了。我很少病,但这次竟然连续高烧。可是我倔强的没有去医院,而是躺在自己的床上。
这几天都是小美照顾我的,给我端水喂饭,给我更换头上的毛巾。
徐家和杜家的后事都是九月去给操办的。她找了关系,没有按程序将死者的尸体解剖,而是都顺利的化成了骨灰,然后买了墓地将他们安葬。
我本来想去安慰小静婉的,可惜我真的起不来,高烧的迷迷糊糊。我知道她一定会伤心欲绝,一瞬间同时的失去了双亲挚爱,成了一个孤儿。
杜静婉没有了家,她和我当年一样的境况。我当年有了杜叔叔一家的照顾,而如今她也只有我这个哥哥了。
静婉正在读阳城大学的大二,是一个品学兼优的好孩子。我让小美全权的负责她的学习一切用度,包括学费、杂费、生活费用等等。一定不要亏了她,我让小美阔绰一些,将她当阔小姐一样的供养。
最重要的事,我让九月抓紧催促警方,让他们快点找出这两场火灾的制造者,那个凶残的杀人者,黑衣人。
说实话我还是不抱有太大的希望。不是我不相信警方,而是这个凶手绝不是平常的人,他能查找到两块老玉的实际位置,还能准确无误的得手后,顺利逃脱,绝非凡类。
我想起了一个人,那就是四处寻找这种老玉的觅宝人李少白。曾经李少白告诉我,这种老玉在这个世间一共有八块。我初步知道这老玉有着非常的镇邪纳妖的功能,而李说这几年地下有人秘密的高价收罗。
我想通过李少白得知到底是什么人在高价收罗这种老玉,也许就能顺藤摸瓜的找到此次夺走两玉的幕后黑手了。
李少白在电话里告诉我,他实际也不知到底是谁在收集此玉,但因为价格高的离谱,收宝界已然震惊,很多人都在各个领域用不同的方法收罗。
我又问了他在大同找到的那块玉出手了吗?他告诉我已经出手,卖给了一个姓丁的人。这个姓丁的人好像是湖南人,也是个收集各种法器的人,信息很少,也就知道这些而已。
我知道收宝界是有他们的规矩的,所有的交易都是秘密的,不容向外透露。李少白和我的关系越来越深,这才不顾破坏规矩告知我的这些。他最后还跟我说,他会留意,帮我暗中调查的。我也拜托他一定帮我找到背后的那个人。
我的病终于好了,可以下床走动了。我出门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杜叔叔和小婶的墓前磕个头。
琢磨了良久我还是将电话拨给了杜静婉,那边再也没有像以前那样,立即的就接通我的电话。流行的彩铃唱了很长时间,那边才接通了电话。
她那边应了一声后就默默的无语,我还是轻声的问道:“静婉,在学校吗?”
“太白哥,我还好,你不用担心。九月姐告诉我你病了,你一定要好好保养自己身体,我现在只剩你了!”坚强的小静婉还是忍不住在电话的那头哭出了声。
她毕竟是一个被父母娇生惯养多年的女娃,送别了父母她能依然振作的去上学,已经超出了我对她的认知了。
“静婉,每周末我都会让你九月姐去学校接你。我们每周都要见面好吗?在学校有什么事不方便给我说的就及时告诉你小美姐。”
“嗯,嗯。我记住了。”静婉的哀婉之声让我听的肝肠寸断。
我来到杜叔叔和小婶的墓前,给他们跪下来,好好的磕了一个头。这个头就算是我对他们恩情的一个回报。我在他们的墓前立誓,一定会找到杀害他们的那个凶手,为他们报仇的。
第二日我又带着小白,如今的新徐歌去了徐叔叔和婶婶的墓前。徐歌没有被立碑,她虽然灵魂已逝,但容颜仍在人间。
我让小白代替徐歌,也是徐叔叔和婶婶唯一的女儿给他们磕了头。小白也唤了他们几声爸爸和妈妈。用这种方式留下她们的女儿,为他们祭奠,也算是对他们的慰藉了。
接连的两个噩耗并没有结束,又一个接连而来。
那日我突然听到了两声手机铃响,但我没有及时的接起来,那边就似乎挂断了。我认识那个打来的手机号码,是叶友清大师。我非常的敬仰这位品高望重的玄学大师,他也是降妖鸿蒙派的传人。
叶大师是我们九星居的名誉顾问,他有着国家级协会的多个头衔,也正因为有他老人家的支持,我们降龙居才有的今天,也有着合规合法的名头。
我立即将电话拨了回去,可是再也没有打通。
这样的事我已经受惊过,前些天拨打杜叔叔的电话没有接通,就发生了惨剧。我坐立不安,再也忍耐不住。九月没有在家,我便带着小龙开车赶往叶大师的府邸。
车很快的开进了老城区,绕绕弯弯终于到了那个并不起眼的小区门口。还是那个熟悉的二层独立小楼,也是叶大师连住带传艺交流与一体的协会聚集所。
见大门敞开,我和小龙就进了一楼。今天格外的冷清,只有一个叶师傅的小徒弟在那静心的抄写着玄学术歌。他带着耳机,似乎是边听着里面的禅语边抄写的术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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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我们进来小师傅才拉下了耳机,迎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