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好像被利剑刺穿,疼的她快要窒息,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解释,澄清——
周郁汀那样一个坚定坦荡,炙热到影子都滚烫的人,虞姝怎么可以和他相提并论?他们不一样的,完完全全不一样。
“他的妈妈和李叔叔结过婚,后来……”
“你还在帮他说话!”章婧又气又难受,整个人被愤怒支配,怒不可遏,“现在,你把他叫过来!我要当面问问他,一个见不得人的私生子,哪来的脸诱骗我女儿?他是不是想要钱?行,要多少我都给,只要你们两断掉!”
姜弥怎么可能照做,摇头,小心翼翼攀上章婧的胳膊,语气近乎恳求:“妈妈,别这样,是……是我的错,是我先喜欢他,是我——”
她呜咽着,语气断断续续。
“你不肯是吗?好,那我自己去找他。在酒店呆着,这件事我会处理。”
姜弥一把抱住章婧不撒手,整个人濒临崩溃,“不要去,妈妈,求你——求你——”
章婧正在气头上,想也不想,一把推开她。
这一下很重,姜弥晃了晃,没站稳,一个趔趄摔下去,脑袋砸在书桌尖角上。
咚——
沉闷的一声响,过了几秒,姜弥才慢吞吞爬起来,额头凉凉的,她一摸,手指鲜红,原来是流血了,她却感觉不到疼。
章婧怔住,看见她脑门上涌出的血,一下子清醒过来。
“阿弥——”她跑过去,捧着姜弥脑袋查看,急得冒火,扯了张纸巾压住伤口,说:“先去医院。”
这是无比漫长,又无比混乱的一天。
酒店有专门的医务室,章婧先带她去处理了伤口,止血后不放心,又带她去了一家大医院做全面检查,确认没什么事,才松了口气。
折腾到半夜,母女二人都疲惫不堪,回到酒店就睡了。
这一觉姜弥睡得不安稳,第二天早早就醒了。她起床出了卧室,梁姨正在准备早餐,看见她心疼得皱眉。
梁姨把她拉到跟前,“还疼不疼?你今年是不是命犯太岁,不是伤胳膊就是伤脑袋的,等回京了我去雍和宫好好拜拜。”
“不疼了。”姜弥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温水,脸仍然苍白的厉害。
“你也是,和你妈妈吵什么!”
昨天母女二人吵得太凶了,书房门被反锁了,梁姨想劝都进不去,但在门外听着也猜到因为什么事,她不知道说什么,只是重重地叹气。
姜弥摸摸头上的纱布,问:“妈妈呢?”
“还在房间睡着,没起。”
姜弥舒口气,幸好,她没真的去找周郁汀。
早恋的事她认,但其他的,根本就不是章婧想的那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