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毓乔小心翼翼地将手腕上戴着的玉镯摘下来,然后轻轻拿起一旁的手帕仔细包裹好后放进梳妆台前的抽屉里。做完这些之后,她慢慢走下楼梯来到正厅,但并没有看到墨鸢的身影。心想可能对方还没有换好衣服吧,于是决定先出门去欣赏一下周围美丽的景色放松心情。
就在这时,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一只矛隼突然从二楼的某个房间里急速飞出!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陈毓乔心中猛地一紧,急忙迈开脚步朝着楼上飞奔而去,甚至差点与正要下楼的墨鸢撞个正着!
看着眼前气喘吁吁、神色慌张的陈毓乔,墨鸢十分疑惑地开口询问:“你怎么如此惊慌失措?”
陈毓乔紧张地盯着墨鸢上下打量,确定她身上并无任何受伤的痕迹后才终于稍稍松了口气,并赶忙回答说:“刚刚我看见一只巨大的老鹰从你房间里飞了出来,担心你会出事,所以赶紧跑上楼来看一看情况!”
墨鸢听后微微一笑,温柔地伸手抚摸了一下陈毓乔的头发以示安抚,同时解释道:“别担心,那不过是专门替我给你爹爹送信的矛隼罢了。”
陈毓乔满脸惊愕地感叹道:“真没想到居然还能用矛隼来传递书信。。。。。。”
墨鸢看着她那副若有所思的模样,轻声开口询问:“怎么了?这才出门两日,难道就开始想家啦?”话音刚落,她便伸出手拉住对方,继续说道:“你爹爹在信里提到,你表姐五日之后就要与刘尚书家的公子成亲了呢。你是否想要回去瞧瞧热闹呀?”
陈毓乔听闻此言,心中不由得一紧,但脸上还是勉强挤出一丝微笑,回答道:“家中有娘亲跟爹爹操持足矣,我就不必回去添乱了。。。。。。”
“嗯,果然如我所料,你定会如此答复。我也是这般回复你父亲的,你我二人就在此地好生游玩数日,待到心情愉悦时再归家也不迟!”
正在此时,一阵清脆悦耳的铃铛声响彻楼下。墨鸢迈步走向门边,扭动墙壁上的把手,只听得嘎吱一声,石门缓缓开启,而原本隐藏于水下的石阶道路亦渐渐浮现而出。紧接着,两名身着华服、容貌俊美的少年手提精致的食盒,顺着石阶路朝着小楼走来。
陈毓乔眼见两位男子逐渐靠近,本能地紧张起来,不由自主地拉紧自己的衣领,并快步向前轻拍墨鸢的肩膀,低声唤道:“姑姑。。。。。。”
墨鸢看着她那副紧张得不知所措的模样,不禁笑出声来,安慰道:“只是两名侍者罢了,有什么好难为情的!”语毕,她轻轻牵起对方的手,一同迈入热气腾腾的温泉池中。
两名年轻俊朗的男侍者动作利落地从房间内取出漂浮于水面的木桌,然后将精致的酒菜摆放整齐。完成这些后,他们迅速脱去外层衣衫,踏入温暖宜人的泉水中。
那位年纪稍长一些的男侍者率先开口自我介绍:“在下黎逸,虚度光阴二十载,略通暗器与制毒之术。”
紧接着,另一名较为年幼的男侍者也自报家门:“我叫尧旭,刚满十八岁,擅长轻身功法以及剑术。”
待到两人介绍完毕,墨鸢将目光投向陈毓乔,缓声道:“黎逸和尧旭会在接下来的几天传授你一些自卫的本领。虽然你父亲可能并不赞成你学习这些,但如今你已离开家门,一切还需取决于你个人的意愿。你意下如何?”
陈毓乔恭恭敬敬地朝着两位师父拱手作揖行礼,语气坚定地道:“毓儿非常乐意学习,请姑姑放心!多谢姑姑悉心安排!”
墨鸢微微颔首,表示认可,接着说道:“那就从明日开始吧,有劳二位了。今日大家尽情畅饮,不醉不休!”说话间,她已将几人面前的酒杯斟满。
陈毓乔推脱不过,只好硬着头皮喝下几杯,又怕自己酒量不行,一会出了洋相,便附在墨鸢耳边说:“姑姑,你陪黎逸和尧旭二位师父喝吧,我酒量不太行,恐怕再喝的话便要做出丢脸的事情……”
墨鸢:“嗯,那你在一旁歇息,莫要过了左右两侧牡丹的位置……出了边界,便是深水区不安全的!”
陈毓乔微微颔首,表示明白,然后缓缓地扶着石阶走向一侧。用完晚餐后,她浸泡在温暖的泉水中,感受着水的浮力和温度,身体逐渐放松下来。再加上喝了几杯美酒,酒意渐渐上头,不知何时竟然倚靠在石阶上沉沉睡去。。。。。。
与此同时,朝见和博初假意向媚娘应聘侍者,成功地在前厅拖住了她。段楚岳则趁机悄悄潜入后院,但由于对地形不熟,很快就在园中迷失了方向。正当他一筹莫展之际,突然看到一只矛隼从一个长满杂草的院子里飞出来。他心中一喜,立刻确定了墨鸢和陈毓乔的位置。
经过漫长的等待,终于等到夜幕降临。段楚岳听到墨鸢和小厮的嬉闹声越来越远,觉得时机已到,正准备翻墙进入院内。谁知当他的手刚刚碰触到墙头时,就被一种刺痛袭来——原来那墙上长满了荨麻!他忍不住低声咒骂道:"这个恶毒的女人,若落到我的手里,一定让她多吃些苦头,方能解我心头之恨!"
段楚岳气呼呼地解下身上的斗篷,将其铺在墙头上,然后小心翼翼地翻身进院子。不曾想,院子里面并不是平地,而是巨大的温泉池,扑通一声,整个人失去重心没入深深的水池里!他心中暗叫不妙,这竟然是个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