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风高之夜,段楚岳身披着黑色的夜行衣,如同鬼魅一般悄然来到了陈府的书房之外。他轻手轻脚地靠近窗户,想要听清里面的动静。
正当段楚岳准备窥探时,屋内突然传出一声呵斥:"在外面鬼鬼祟祟地做什么?进来吧!"
段楚岳心中一惊,但还是迅速镇定下来,推开门走进了书房。只见陈仁安端坐在书桌前,目光如炬地看着他。
段楚岳深吸一口气,故作镇定地说道:"国师怎么没同夫人一起去参加刘府的婚宴?"
陈仁安微微一笑,回答道:"料到殿下会来,特意在此等候罢了!"
听到这话,段楚岳暗自惊讶,心想这位国师果然厉害,竟然能猜到自己会来找他。他走上前去,拿过一张板凳,坐到了陈仁安的对面,然后直截了当地说:"孤今日为何来此,想必国师也猜到了吧?"
陈仁安冷冷地盯着段楚岳,眼中闪过一丝不悦,说道:"殿下这般痴缠毓儿不放,臣却是并未料到!"
段楚岳脸色一变,但很快恢复了平静。他看着陈仁安,缓缓说道:"我知北越帝已时日无多,国师有意将毓儿嫁给赵北冥,届时赵北冥若登基继位。。。。。。"
话还没说完,就被陈仁安打断:"呵!竟不知何时,殿下在微臣府中不止安插了眼线!"
“孤之所以让彩蝶陪伴在毓儿身旁,仅仅是想要确保她的安全,并无任何监视国师大人之意啊!”段楚岳稍作迟疑后说道:“而且,毓儿未来成为孤的南离皇后,又有什么不妥之处呢?”
陈仁安义正言辞道:“太子此举实在太过肆意妄为,恐怕会对圣上一统天下的宏伟计划造成不良影响!”
段楚岳紧紧盯着陈仁安,神情严肃地回应道:“倘若父皇知晓国师打算舍弃自己女儿一生的幸福来换取所谓的天下,他是否还会心甘情愿得到这样的江山呢!”
陈仁安顿时怒火中烧,怒喝道:“此乃为人臣子应尽之义务!怎可称之为牺牲呢!”说完便猛地甩动衣袖转过身去,背对段楚岳继续说道:“微臣早已将太子近些日子以来的种种行径详细书写成信呈送给圣上,想必陛下心中已然有了决断,还望太子殿下从今往后言行谨慎一些!切勿再惹出其他乱子来!”
段楚岳气得浑身发抖,怒斥道:“国师难道就不曾考虑过吗!若是那赵北冥洞悉了国师您奸细的真实身份,毓儿还能够安然无恙地脱身吗?”
陈仁安皱起眉头,语气严厉地说道:“这并非殿下应该忧心之事!太子若是没有别的事情,请速速离去吧!”他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然而,祁渊却无法抑制内心的冲动,猛地推开门走了进来。他一脸坚定地说:“父亲!阿岳所言极是!我们绝不能拿毓儿的生命去冒险,如此草率行事。关于统一天下这样重大的事务,确实需要深思熟虑,从长计议才行!”
陈仁安转过头来,目光如炬地盯着祁渊,质问道:“你为何会突然来到此?公主殿下现在身在何处?”祁渊有些心虚地回答道:“呃。。。。。。那个。。。。。。我让玄夜和无影守护在她身旁,不会有事的。。。。。。放心。。。。。。放心。。。。。。”
陈仁安听后,脸色变得愈发阴沉,怒斥道:“你竟然也变得如此任性胡为!”祁渊不禁低下头,轻声嘟囔道:“爹。。。。。。我。。。。。。”
就在这时,段楚岳突然插嘴说道:“国师,依在下愚见,那位宁阳公主看上去似乎对祁渊很是关注和在意。我们何不顺势而为,干脆就让她把祁渊招为北越的驸马爷。。。。。。如此这般,说不定就能顺利解决当前面临的困境了。”话音未落,祁渊急忙打断他的话语,着急忙慌地喊道:“爹爹!您可千万别听信这个混球胡言乱语!我对那位北越公主,压根儿就没有半点儿兴趣!”紧接着,他又迅速扭过头去,压低声音对着段楚岳嘟囔道:“我要是真的留在这里当什么驸马爷!嫣儿那边怎么可能善罢甘休?到时候岂不是会找你麻烦?”
听到这话,段楚岳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回应道:“呵,没想到你居然清楚嫣儿的心思?我还一直以为你这块榆木疙瘩根本不开窍呢,原来你心里跟明镜似的,却一直揣着明白装糊涂,故意戏弄嫣儿是不是?”
祁渊顿时气得满脸通红,瞪着眼睛怒斥道:“你!你这家伙别在我爹面前口出狂言、说些不正经的话啊!”一边说着,他一边手忙脚乱地转向陈仁安,结结巴巴地解释起来:“爹爹,他纯粹就是在信口胡诌呢,您可千万不要轻信呐。。。。。。”
陈仁安摆了摆手,示意祁渊稍安勿躁,然后语气平静地说道:“至于赵姝宜嘛,自然无需过多挂念,但那赵北暮确实需要小心防备才行!”祁渊:“爹爹放心,孩儿在京中行事,一向严谨,定然不会落人以柄……”说着忿忿地看着段楚岳,接着说:“就是某些人总是会制造一些不可控制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