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又“忽悠”道:“只是它比较倒霉,且有局限性,竟然附身在一个精神分裂的患者身上,还不能随便更换侵占的意识,只侵蚀占据一个意识的它,不定时的要被另一个意识打扰。这就让获得短暂正常的崔晴一直以为自己没给丈夫换贡品、出殡。”
“至于尸体中的灵异力量则不需要担心,厉鬼已经成功关押,它控制的尸体里的灵异力量得不到厉鬼的补充,会逐渐消散,很快尸体便不会存在灵异力量了。”
“好了,就这些吧,唯一要注意的是,这只支配鬼不知是出现在灵山村还是跟着崔晴的丈夫回来的。”
“好的,辛苦你了。不忙的话可以来一趟总部,王教授那里好像对你的血液研究取得一定的进展,需要更多的血液样本,进行下一步的研究。”
“我知道了,有空的话我会去总部的。”和赵队除了工作外,没什么可聊的,又不是美女,声音不好听,还不给物质奖励,不爱“搭理”他,“忽悠”完便挂了电话。
建立的这个档案,李祎都是胡诌八扯的,只为了应付总部而已,不然,他真担心,当总部知道灵山村这里存在那么一群驭鬼者,千方百计的会想要接引出来,到时,肯定会出大乱子的。
他可不相信受厉鬼侵蚀那么久的人,还会和你谈仁义礼智信,和你讲什么爱国护民。
到时,又得是他擦屁股,整个村都是驭鬼者或恐怖的鬼奴,怕是屁股不好擦,他未必就一定能擦干净!
所以,这个灵异之地,还是先封存起来吧,当一切真的无法挽回的时候,他才考虑释放这里。
“孙队,咱们撤。”看着远处的灵山村黑暗散尽,一眼能够窥得全貌,心有感触的对身旁的孙队说道。
谁能想到,在这片不起眼的小山村内,某一时空,竟隐藏着那么多的驭鬼者,他们正千方百计的想要入侵到现实世界。
复苏的厉鬼、民国时期驭鬼者、现代驭鬼者组成的社团俱乐部、国外的敌对驭鬼者等等,如果没有总部的庇佑,稳定的社会秩序现在便已崩塌了吧。
没有一个成熟稳定的体制机制,自己能发挥的作用相当有限,最终,可能只能护住一方的安宁吧。
见李祎情绪复杂,孙忠伟转移话题道:“我们的人已经对孙倩进行初步检查,她可能是长时间紧绷着精神且滴米未进,虚弱的昏倒了,现在我们已经给她补充营养液了,相信很快便会好起来。”
顿了顿,神色莫名的道:“怎么说,是我们派人送她回去,还是你亲自送她回去?”
李祎笑了笑,指了指孙倩旁的女队员,便没在多说什么,转身上车。
孙忠伟会意,马上对那女队员交代了几句,便小跑着上了吉普车,他要送李祎回去。
就在要驶上国道的时候,李祎看到那个叫刘明的队员,站在路边,还是提着那个红灯笼,微笑的冲李祎的车挥了挥手。
孙忠伟也笑着挥了挥手,便上了国道,向大昌市方向驶去。
李祎虽觉着这刘明的行为有一丝奇怪,谁家值夜还提着灯笼,可现在他的心思都扑在杨间身上。
确切的讲,扑在杨间的那张人皮纸和鬼橱上,刚才,他已经联系上杨间了,现在,他要去尝试用那人皮纸,试着解开自己身上的迷雾。
很快,便到大昌市了。
“嗯?观江小区怎么这么多人,这些人排在这里干什么?”
见门口已经被堵住了,汽车进不去,便下车让孙忠伟回去了。
凭借着被强化的离谱的身体,他硬是从白花花一片的人海中挤了过去。
在跟几位略有姿色的女人道过歉后,便大摇大摆的向售楼处走去。
“你问为什么要道歉?”
“嗨,那还不是因为,放着好好的通道不走,硬是来回穿插了好几次排的老长的队伍呗,还专挑有几分姿色的女人身旁穿插!”
以他现在能够硬接大口径子弹的皮肤厚度,被几句半是娇嗔半是喝骂的语言“攻击”,脸红一下算他输。
进了售楼处,跟大马金刀坐在那里充当面试官的张伟打了个招呼,便火急火燎的冲向五楼。
“阿间,几日不见,风采更胜往昔啊!”说着,便要与杨间来个拥抱。
杨间“嫌弃”的抖了抖身子,一脸揶揄道:“就您那高中没毕业的水平,能不能不要拽文,场面话不会说,就不要硬扯好不啦!”
“卧槽!”李祎被杨间最后一句“好不啦!”震得原地颠了三颠,本来火急火燎的想要问他要人皮纸用用的,现在,他竟发现,自己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围着杨间转了两圈,脸色凝重的道:“做哥哥的得承认错误,饿死鬼事件中,吊着你的鬼绳跑出去了,我估计是许愿鬼做得手脚。你不知道,当时情况太过紧急,哥哥也是没办法啊,一面要应付许愿鬼+饿死鬼的bt组合,一面还要处理你那无头鬼影与鬼镜的灵异平衡,只能出此下策,将斩下的那截饿死鬼手臂给你的无头鬼影了!”
顿了顿道:“当时,一切都挺正常的啊,哥哥没想到后遗症这么严重,让你变娘娘腔了,早知如此,说什么哥哥也给你换一个灵异物品,啊~,你要谋杀你亲哥啊。”
原本,杨间见李祎满脸凝重的围着他转圈,还以为自己身体出什么问题了,他可是知道自己这好朋友的诡异能力的。
只是,越听越不是味,听到后面,才知道李祎在耍他,当即,驾驭着死机的无头鬼影,伸出那截饿死鬼手臂,一手指头戳向了李祎。
那手指头的弯曲弧度诡异,一看就不是正常人的手指,这正是王小明实验室的产物,那能钉住鬼域和厉鬼的诡异手指。
当然,这是朋友间玩闹一种方式,李祎轻松躲过,嘴里还不忘搞怪的满嘴放炮,狂占杨间的便宜。
杨间一边追着李祎捅,一边强调道:“我是哥哥,你是弟弟,咱俩差三个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