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向往这样的女性,自己却达不到这些女性的要求,平日里除了无能狂怒,在网上顶着类似“爱你爱到我心碎”的过时非主流网名到处出警之外,什么也做不了。
就连这样的评论可能也恶心不到那些他们想要的女性。
于是有个这么一个典型,那些人就像农村旱厕里的蛆虫,瞬间开始蠕动狂欢。
被烟熏得焦黄的手指从玫红色的塑料盘里叨着瓜子,送进同样被烟熏黄的牙齿之间,“咔哒”“咔哒”的一声声里,这个流言就越发具体了。
比如“那个包养的男的我见过,长得五大三粗的,看着就脑满肠肥”。
比如“那个男的家里有老婆,估计就是家里的吃腻了,出来换换口味,那个姓林的小丫头正好年轻,有钱人不就是喜欢这一口嘛,玩腻了就蹬了她”。
比如“我之前去A市好像还见过他们,那个小丫头打扮得花枝招展的,那个妆画的,哎呦……我是真看不上”。
诸如此类,无一不绝。
到后来都不用他们再出面了,这些流言蜚语就像是长了翅膀,飞入了这个不怎么大的小县城里的每一户人家。
甚至还有人拿林清也作为自己教育子女的典型。
对儿子说,“听到没有,以后一定不能让这样的女的进咱们老x家的门。”
对女儿说,“听到没有,你以后一定不能跟这个女的学,不然打断你的腿。”
有不通世故的小孩子提出质疑,“可是爸爸,你都不认识这个姐姐,你为什么就能肯定这些话都是真的?”
“小孩子知道什么?!这么多人都这么说,还能是冤枉她?!无风不起浪,怎么大家不说人家净说她?!”
“可是这个姐姐考上了A大哎!爸爸你不是经常跟我说要把这个学校作为目标嘛?”
“考上有个屁用?还不是出来做鸡?有的人骨子里就是下贱。”
初始的流言里究竟有多少讯息,其实大家已经记不清了,而散播这些的人躲在暗处,拍拍手上的瓜子碎屑。
就在他们准备“功成身退”的时候,几个人堵在了他们住的酒店房间门口。
他们刚意识到不对,准备报警的时候,就被一闷棍打晕了。
清醒以后他们甚至不需要多做反应,就知道这些人究竟是谁派来的——
他们嚣张了这么多年,唯一敢对他们动手的,只有顾时晏的人。
“哥,你看你让我们干的事我们也都干了,你说让我们说的话我们也都说了,要不您看……”为首的人拽住了顾家人的裤脚,“你就放我们走吧……”
“就是,大家都是完成自己的工作,就别互相为难了……”
几个人腆着脸,丝毫没了在外高谈阔论的架势,缩着肩膀,做小伏低。
“放你们走?”顾家的人冷笑,一脚踹开了拽着自己裤脚的手,当着那人的面拨通了顾时晏的电话,“这事我可做不了主,你自己去跟二爷说,只要二爷同意,我这边立马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