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可是还不够,陈曦继续加码,磨来蹭去咬着他耳朵嘟囔:“那你今天让着我点,让我由着性子一回,我就不生气了,我还尽快要馨玉,我保证,好不好?”
这叫什么事啊?明枫脸红叹气:“哎,你是神使啊,皇帝啊,别又胡闹啊。”
那位一点没觉悟:“这屋里眼下既没皇帝也没神使,就一个叫陈曦的色女人一个叫明枫的美男子,不幸那美男子没穿衣服,这女人被他勾引得神魂颠倒丧失理智可就什么都顾不得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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暂时他拿她没什么办法,这一点蓝荻很清楚,撒利萌虽然只是个中队长,他的官阶虽然比她高好几位,可大人,哦不,现在应该已经立国了,大人已经是皇帝陛下了,陛下说了,安全的事由她负责,捕蛇的事也由她负责,他争也没用,因为在这两点上她根本不尊重他的权威。
说起来这一路撒利萌把他保护的极好,可是这女人以为还是女人至上呢,陛下都说了多少次了男女平等她就不放心上,她就不跟他平等,这一路来,除了接受产业的事她由着他安排,其它时候她真把自己当成父母双亡护送哥哥出嫁的一家之主,凡事不与他商量就拍板,她还老是在他马车旁边晃悠,进出旅馆饭店还老在他侧前一步紧贴着,时不时回头拉他一下,让他寒毛都立着;不仅如此她还整天跟那群侍卫胡说八道,正经事从她嘴里出来都变成了不正经。蓝荻很生气,不过既然她还没到他跟前不正经,他忍着。
他们这一行人离开鸿蒙近十个月,按照蓝荻安排的行程,从天佑的东边一路南行,到了塞芒城已经接收了六家产业,包括一家当铺一家侍园一家酒楼三处在乡村的庄院土地,目前正打算取中路直奔王都,执行捕蛇计划。
这一路行来,蓝荻一直心静如水,现今却不能不波浪汹涌。六年了,他终于能回来报仇了,他脑子里这几天一直盘算着各种酷刑,但哪一种都不满意;要让他们活着,要让他们活在地狱里,那个男人和那个女人,还有那几个帮凶,哪个都不能死;爹爹您看着我,也看着他们……
蓝荻正想的出神,车停了,门一开,让他厌恶的撒利萌进来了。
撒利萌一进马车就看到蓝荻脸上从未有过的表情,淡淡地笑着,那笑里混合着滔天的恨意、绝望的哀伤、拳拳的思念……等他一看清她,立刻收了所有的情绪,变回了一杯白水一样的蓝荻。不过撒利萌还是明白了,冯大人的预测是对的,那两条毒蛇跟蓝荻大人有关系。冯大人那心思,哎,神仆啊,看什么能有差?
“长官,我们今天傍晚就要到达王都了,对于抓捕那两条蛇,您有什么建议么?”
折磨仇人的念头纠缠得太深,以至于蓝荻都不曾仔细想想怎样捕蛇,那两个人出入都至少有二十几人随身护卫着,自己这边算上撒利萌有十个女卫四个贴身男卫,这四个男卫还是为了这趟任务从童子军里挑选的,因为鲁那人不能来;蓝荻一时想不出什么方法,听她一问就一恍神。
冯宁宁说过,如果蓝荻真与此事有关那么抓人的事就不能让他参与,怕他控制不住自己,就让他最后管折磨就好了。
“长官,属下有大致计划,但是属下需要几天时间安排,还需要更多了解蛇窝的情况,请您给属下再说说详细点儿好吗?属下需要知道他们所有的生活习惯,越详细越好。”
蓝荻明白细节的重要,努力平静下来回想,包括他们的饮食着装说话,有规律的没规律的,他们交往的人;每一个细枝末节都能是他们的致命伤,他不能放过。
蓝荻忘记了,这么细枝末节都这样清楚,如果是外人怎么可能?撒利萌越发肯定那两条蛇与他关系非浅,而且曾经伤他至深,绝对不能让他参与行动。
她跳下马车,仔细推敲行动细节,又想起他一闪而过的绝望哀伤。
没事,没什么好绝望的,也没什么好哀伤的,有什么仇我这回都替你报了。
第 124 章
天佑的王都很有几个神宫,供奉日月星辰之神。神宫最早只有一个,作用是观测星象以为皇帝制订历法推究祸福,不知道后来怎么得就演变成祈祷许愿的地方。
照理说神宫这名字不是谁想用就用的,奈何第一个开办民间神宫的人是当时举世公认的大贤,学识才华都是一等一,这人据说不好官位,在山野避世多年,两代皇帝先后请了十几年都没请出来的角色,她要办个神宫自然得了众多达官贵人的资助,皇家为了爱才的名声还得赞上两赞。其时也不是没有人抨击,说这大贤不过沽名钓誉之辈,于国家社会全无半分有用之为,皇帝请而不出,不过是嫌给的价码不够高,如今皇家再不请了,她也熬不下去了,就来王都蒙钱来了,揭开那大贤的虚名她就是个不要脸的。
且不管这议论对与不对,那人确实有学问,且于占星一道比皇家神宫的祭祀还要高明。既然皇家神宫又不是谁都能随便去的,既然她的占星术更高明,一众达官贵人又捐了钱的,自然三不五时就来占卜一下,就是不占卜,能与她探讨探讨学问,出门也有的炫耀了,且为区别于皇家神宫,称这民办的神宫为贤宫。
这位大贤在此住下来就开始修订历法编纂礼仪典章,历法自然是处处都要与那皇家神宫的历法有所不同,礼仪上也要显出自己的高明之处,其中之一就包括由祭祀为青年男子教授侍妇之道,以后又经演变,增加了为不孕男子送女送子这项业务。
有这个贤宫的例子在这里,这买卖又那么好做,民间一些占星士便也弄个宫,不敢称神宫,只叫卜室。
三十多年前曾经有一位来王都备考的学子写文章,痛斥贤宫祭祀星师以星神名义行□之事。那学子胆子极大,或者也可以叫愣头青,在那篇文章中旁征博引不说,还列举很多例子,某人的侍夫常去某个神宫,说是求女实际不过是去行□之事;某神宫里某个美貌星师本是乡间女子,大字都不识更别提占星了,不过是神宫里专门给男子授种的罢了。
这愣头青得罪了多少人就不用说了,有多少人恨不得生啖其肉也不用说了,问题是当时的官监司总督御大人有些呆气,于朝堂之上将这事奏报皇帝,不知怎么的上皇相也知道了,招了皇帝去,定要朝廷彻查此事。上皇相并不是皇帝的亲爹,却是把她养大的人,且从来爱如己出,就连皇帝即位也得了上皇相的鼎力支持;上皇相平日又从不干政,只这么一件事,皇帝自然要给他老人家办好。
此事当年确实闹的很大,那贤宫并一些卜室的不少星师因涉嫌给多位贵族男子授种而被杖杀,贤宫并卜室尽被关闭;被点到名字的那些人家,男子固然被休的休卖的卖打杀的打杀,就是家里的女主并一众女子都颜面尽失,没脸见人;另有不少大臣虽然没被点名,也忙着回家整肃,生怕弄出家丑来。但这买卖既然有利可图,自然有人为其谋划,因此关了十年之后新皇登基大赦天下,这些宫啊室啊便又开了;不过如今那送女送子的把戏是没了,特殊服务并非没有,只是越发隐秘了。
蓝荻一行人在距离伯爵府四条街之外租了个院子,撒利萌亲自带人一直观察了一个多月,确定现任富江伯爵行动全无规律可言。此人目前并没担任什么官职,每日里听歌看舞游猎欢宴,变着法儿的玩,没什么正经勾当;不过要掳她也不是太难,她在这王都折腾的时候一般也就带着八九个护卫,到郊外行猎的时候才带上二十几个人,自己十个人应该能打发了。另一个目标每半月一次前往贤宫,带十六名护卫四个仆从,没见过他出城。
他大爷的,只能在城里动手,光天白日的,还真有点难度。撒利萌挠头,挠头,再挠头……挠了两天,终于咧嘴一乐;旁边几个侍卫也一直在着急,见她乐赶紧问:“成了吗?”
撒利萌极愉快地点头:“嘁,把那个‘吗’去喽,不过你们都得辛苦点,我都动了脑子了你们就得动手了。”
十六名护卫,八个在前八个在后,四个仆从两个站在车后架上一个驾车一个在车里伺候,一行人离开富江伯爵府,浩荡着前往贤宫,其实在王都行走并不需要这么多人,不过有钱有爵的必要这样才能显出气派,何况是老太君出行。
护卫昂首挺胸,马车辚辚而行,一切都跟往日……不太一样,因为有一辆粪车突然自旁边小巷子出来,歪斜了几下,横倒在路上,屎尿满街,臭出老远;不少人都被溅了身上,一时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