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
“老家哪儿人?”
“天佑国怡和省下棠村。”
“你喜欢南蕉么?”
“喜欢。”紫裳一边回答一边纳闷,这都问的什么呀?他瞟着门口,盼着快点问完他好去找南蕉。
那男子又问:“南蕉是你弟弟么?”
“是。”紫裳下意识回答,完全没想到自己说错了什么。
“南蕉老家在哪儿?”
“在天佑国王都。”
“你怎么知道的?”
“他告诉我的。”紫裳顺嘴回答,注意力还在门口。
“他多大?”
“十七。”
“他订婚了么?“
“没。“
“他想嫁人么?”
“想的。”
“他愿意嫁本地人么?”
“愿意。”
“你怎么知道?”
“我跟他说的。”
“他想嫁什么人?”
“琉璃厂的。”紫裳猛然抬头,眼里是真正的惊恐——天哪,他竟然给说出来了!
那男子眼神凌厉,紧盯着他的眼睛,又给他一击:“你嫁人了吗?”
“没。”紫裳一半在懊悔说出了南蕉的秘密,一半又庆幸对方似乎并没注意,他迅速低头,打算继续装可怜,不防有个女人在他耳边断喝:“那老女人是干什么的?”
紫裳倒底没受过严格训练,不由得再次真正惊恐地抬头,那个英挺的女子正逼视着他,她居高临下俯着身子,身体的阴影笼罩过来,让紫裳感到巨大的威压,他张了张嘴,不由结巴着:“是是是……是……”他想说妻主,猛记起他刚说他没嫁人,这才明白他上当了,由不得脸刷白——那女人说了,要是让轩辕人知道了他就得给绞死。
紫裳脸刷白,腿也微微抖起来,那俊美的男人却微笑着温声道:“是你们的首领。”那眼神柔和地注视着他,语气却不是问话,只不过是说出一个事实,又像是在告诉紫裳,他什么都知道了。
紫裳再次想起绞架,据说被绞死的人舌头都会耷拉到胸口,多可怕呀,他从前在侍园是见过上吊的侍哥的,就那样子,就那样子,脸上脖子上都是淤血;下边血脉都能看出来,眼珠发白; 紫舌头伸出来老长,把人吓得天天做噩梦……他不想死,尤其不想那么死……
紫裳真哭了,涕泪交流着从椅子上滑下去,软成了一滩泥;边呜咽边断续着乞求:“都是她们逼的……我什么也没干……”
那男子上前将他扶坐到椅子上,小心着不碰到他的淤青:“你只要说实话,我们就会保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