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还要亲他的小姑娘一骨碌从他怀里下地,赤脚跑进了卧室。
何宴看一眼墙上的挂钟。
十点半。
他关了客厅的灯,也走向卧室。床上的被子已经缩成一团,翻来覆去。
何宴抽出她压在身下的被角。
床头最后一盏小灯也被揿灭,何宴把不安分的小东西捞进怀里。她还嘟囔两句,被落在耳根的一个吻彻底消停。
-
闹钟打破静谧。
原莺迷迷糊糊地伸手,没够到床头柜。
她朝右边挪了挪。
腰上那条修劲的手臂,蓦然收紧,把她又揽了回去。
原莺使劲推开他的手。
她把那吵人的闹钟按停,边揉眼睛边趿着拖鞋去洗漱。
在洗手间换完衣服,何宴还在床上。
原莺扑过去:“懒鬼!”
何宴半睁眼,指尖绕着她一绺梳顺的发。卷起,又弹簧似地松开。
原莺:“我去楼下吃早饭。你要带什么吗?”
“不用。”
“那好吧。”她站起身:“我先走啦。”
何宴懒懒地挥一下手。
原莺带着房卡下楼。
她打了一碗青菜瘦肉粥,坐在窗边小口地喝,左手随意地刷着论坛。
突然进来贺知宵的一通电话。
原莺困惑地接起:“喂?”
“起床了吗?”他问。
“当然了。”她说:“我都在吃早饭了。”
贺知宵:“我等下路过上京大,要不要接上你一起?”
原莺说:“不用啦。我不在学校。”
贺知宵:“嗯?”
“我在——”她措辞:“男朋友家。”
电话那端安静一刻。
贺知宵笑:“哦。男朋友家在哪呢?”